,郭应昌在外头,她的手伸不了这么长,也管不着了,自然外头的女人就怀孕了。
而且依照郭应昌这个岁数,是老来得子,着实不容易,怕是郭应昌的心思再也不会在她们母女身上了。
“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母亲你怎么不曾与我提起?”
“我也是方才才收到了信。”
“所以母亲你就生出了退意,是吗?”郭曼云阴着脸,反问她。
“我是不想惹你父亲不高兴,到时我们两个的日子都不好过。”
“难道我现在就好过吗?”她现在已经是生活在阴曹地府之中,她早就不在意其他的了。
她只想为了自己报仇,只想自己出气。
“曼云……”林雁香哽咽的唤了她一声,泪眼蒙胧的望着面前的女儿:“我昨晚不敢睡下,我脑海里都是老太太的身影……”
“你害怕什么?”郭曼云俯身靠近她,语气阴戾而低沉,“我都不怕。”
“曼云……”
“母亲你已经没了回头之路,你大闹徐绵绵的婚礼上,顾柒柒他们不会放过你的。”
“曼云!”林雁香眼泪啪嗒啪嗒地往下掉,身子犹如大风之中的树苗儿,脆弱的摇摆着,仿佛下一刻便被大风连根拔起。
又过了两日,与郭家与徐家相识的友人亲戚,都会登门吊唁。
林雁香犹如蔫了苗儿,不曾再与顾柒柒呛声过。
就连郭曼云面容阴气沉沉,像是没了灵魂一样跪在老太太的棺材前,手里拎着纸钱放入铜盆烧着。
另一边,顾柒柒与徐瑾坤商讨之后,事情等过了郭老太太的头七再说。
而郭应昌是在郭老太太病逝后第五日才回到家中,他一下马便在郭家大门口跪下,跪爬进家中的灵堂,一个大老爷们哭得比谁都伤心,嘴里声声唤着母亲,还凄苦的问道为何就是不能见自己最后一眼。
正好顾柒柒也在,她瞥见了林雁香悲痛欲绝地哭着,朝郭应昌走来,叙说着郭老太太走前还惦记着郭应昌,舍不得家中的一切。
而郭曼云跟在林雁香身后,默默不出声的掉眼泪。
几日不歇息,不用膳,身子单薄得随时都要昏厥过去似的。
顾柒柒敛回视线。
只有她知道,这些不过就林雁和郭曼云的算计,故意这么表现给外人看的。
为的就是博取了孝名,在日后有人提及郭老太太丧事时,也会有人说起她们的美名,还有与郭老太太感情深厚。
就连她,在外人面前时,也不得不伪装一番伤心的神情。
以免让人说她不孝。
这世人的闲谈口舌,足以让人身败名裂,多可怕啊!
到了夜间,就得需亲属守夜。
顾柒柒与徐瑾坤也免不了要这般。
紫烟送来刚煮好的面条。
顾柒柒吃两口,便放下筷子。
还为等紫烟劝她,徐瑾坤眼底便有掩饰不住对她的心疼,温柔劝了她:“再吃几口吧!”
“不了。”
平日里她是没吃夜宵的习惯,要不是她这几日要哭丧,膳食不准时用,她也不会吃这几口面条。
越是看着她消瘦的面容,徐瑾坤便不容她这般,举起自己碗中的筷子,捞了一些面条,递送她嘴前。
顾柒柒见他如此坚持,只能叹息妥协了。
不过,她也知晓这是郭老太太的灵堂,若是让徐瑾坤喂她吃面条的事,传了出去,怕是众人的口水都能将徐家给淹没了。
“你吃你自己的,我自己吃一些便是了。”
说着,她又接过紫烟手里的碗筷。
低头又吃了几口面条。
见她这般,徐瑾坤也几口吃完碗中的面条,将碗筷搁回托盘之中。
紫烟退下之后。
徐瑾坤便搀扶她起身,到外头走片刻消消食。
“官人时常让我多保重身子,可你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