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麻。
眼下她的处境,极为不利。
若是她不承认,定会再去将陈安卉请来,到时,处置她的,可能就不只是送回叶家,许有可能是送去官府,又或是发卖了。
家中早已无过多的银子,真要是后面两种可能,她定会吃尽苦头,还会连累家人。
“是江大娘子,与我通信的人,就是江大娘子。”当初她想写信给徐宏闻,求助他,然而,觉得她的身份,给徐宏闻写信,不合适。于
是她就给江淑莺写信,让江淑莺为她代传话。
结果江淑莺并没有为她传话,而是与她商量着,如何对付顾柒柒。
她那个时候,一心想着对付顾柒柒,一脑门子热乎,就答应了。
闻言,江淑莺仿佛被人抽走了,所有的力气般,软瘫落地。
钟妈妈及时将她扶稳,将她送到椅子上坐着。
观察她仍未回神,忍住了心中的胆怯,一生横心,掐了一下江淑莺。
痛感,让江淑莺立即回神,脑袋一片空白,毫无半分主意,身子颤颤巍巍。
见到江淑莺这般,丁秋娘心中暗暗窃喜。
以后侯爵府的一切,都将属于她的了。
徐宏闻绷着脸,一声不吭。
穆玉兰和叶盛源此时,再无话,为叶云舒辩解了。
徐瑾坤敛目,沉声道:“我从小就被江大娘子视为,眼中钉肉中刺,我能活下,那都是我命大,如今,我们夫妇二人已经搬离侯爵府,江大娘子又来教唆叶云舒,行恶毒之事,怎么?我家次子碍你眼了吗?你非要这般除去他?”
渐渐心绪激动,对江淑莺怒吼:“你就算是怨恨我,你可以冲我来,但小孩是无辜的,你这般恶毒,简直丧心病狂,无药可救了。”
叶盛源和穆玉兰见到徐瑾坤这般动怒,二人赶紧拉着叶云舒。
叶盛源:“要无其他之事,我们先告辞了。”
穆玉兰:“是啊,我们家中还有事,就先走了。”
还未等到徐宏闻出声,三人便急忙忙地离开了侯爵府。
徐瑾坤深眸透着寒意,问徐宏闻:“如今事情已经真相大白,该如何处置,你看着办吧!我们也该回去了。”
顾柒柒起身,三步并作两步,跟着徐瑾坤,一同离开侯爵府。
江淑莺忐忑不安地看了徐宏闻一眼,只见他一直沉着脸,缄默不言。
丁秋娘胸腔内的喜意,不断涌出,可她脸上并无流露出半分喜色,而是低眸,摆出恭顺的模样。
“事已至此,侯爷打算怎么处置我?”江淑莺觉得如今,不管是伸头缩头都是一刀,还不如干脆直接一些。
徐宏闻语气沉重道,“你与我夫妻多年,我向来待你不薄,你没子嗣,我不怪你,当初你为瑾坤定下顾家的亲事,我也不过问,我都会觉得,你心中定是有数的,如今看来,你心中不会思及别人,只会想到你自己,所以你才会接二连三,做出如此恶毒的事。”
“侯爷,夫人已知错了!”钟妈妈推了推,还坐在椅子的江淑莺。
丁秋娘不快瞪了钟妈妈一眼。
要是顾及她恭顺的性子,她早就对钟妈妈怒斥了。
这是主人家的事,与一个奴婢有何干系。
多嘴!
钟妈妈一触及她双眸,便再将首低下去一点。
江淑莺嘴角漫出了凄凉的笑意,“侯爷你可知,我为何要对一个小孩子下手吗?”
“……”
“我是因为害怕,我与大郎的关系一直都不好,这些年,我都一直在弥补,他却视而不见,现在侯爷一心想着,让他们回府,要是大郎承袭了爵位,日后哪还有我这个当母亲位置?他定然不会尊重我,更会将我赶出侯爵府。”
“我是逼不得已,我是害怕,我才会做出这样的事,但我也只是吓唬吓唬他们,不让他们回府罢了,并未想要他们孩儿的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