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不着替底下人考虑,若是连底下人都顾忌着,那就主不成主,仆不成仆了。
许玉这里还算顺遂,谢绚却遇到了麻烦。
麻烦来自内部,也来自外部。
路途中遇到刺杀的事没了下文,在谢大老爷面前,自然也就没有什么证据,不出所料的挨了训斥,这还罢了,他提起已经预料到。
但令他没有想到的是,最应该支持他的母亲,一反常态,在他面前数次提起当今的宝静公主。
宝静公主跟谢绚年岁相当,跟丧夫的平隆公主
乃是亲姑侄。
谢绚这日本来情绪挺高的,回到府里去向母亲王氏请安,又听到王氏提起宝静公主。
谢绚无可奈何:“母亲,儿子觉得现在能做点事挺好的,不想尚公主。”
王氏道:“何驸马当年尚了公主之后,照样做了吴郡郡守,他不就是最好的例子?”
谢绚道:“可儿子心中已经有了心上人。”
王氏道:“不行。”
她言简意赅,冷漠的神情表明了自己的态度,也拒绝了谢绚接下来的说服。
谢绚张了张嘴,想说话,却又不知道该如何说,沉默地站起来,冲她拱了拱手:“孩儿告退。”
母子俩不欢而散。
这不是唯一的一次,事实上自谢绚回京后,他曾经用过各种办法,无奈母亲油盐不进。
谢绚没有死心,却也知道靠从前的办法恐怕不行。
他吩咐了江风悄悄留意,决定先查查为什么母亲转变的这么厉害。
原本怀疑平隆公主,但江风说这一阵子平隆公主跟谢大老爷就见过两面,且都是在有其他人在的情况下,几乎没有私相授受的机会。
这就奇怪了。
因为王氏的态度问题,谢绚没有再频繁的出入何府,他写了封信,让姜奇想法通过王端递给许玉。
许玉来了好事儿之后,破天荒的起了个大早,听着院子里打扫落叶的沙沙声,有莫名的冲动,想出去看看。
郑嬷嬷都给她找出了小袄裙:“看天色,这几日恐怕有雨,一场秋雨一场寒,
您这才来,千万要保养好了,否则日后要受罪的。”
许玉耐不住念叨,穿了衣裳,叫人开了窗户,刚问李金在何处,就见王端站在院门口。
她让郑嬷嬷不必跟随,独自穿过走廊,去侧厅见王端。
王端把信送到,没有立即走。
许玉看了信,想了想问他:“周贵和王虞春勾结的事你知道多少?”
王端躬身道:“王虞春早有不臣之心,周贵应该是从中加以挑拨。”
也就是说他们的结盟并不牢靠。周贵无非是想利用王虞春给何驸马多添些乱子,就算王虞春失败了,对周贵的影响也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