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玉又打开奏折看,一边看一边笑。镇安县主,感觉这名字挺霸气,怎么给她这么个封号?
何驸马道:“这封号是我求的,从前公主喜欢儿子,说日后有了儿子,就去求皇上封孩子一个镇安大将军,如今我跟公主膝下既然有了你,那自然你就是镇安县主。”
“不错,一个女婿半个儿,不行的话再加上许玉,的确值得‘镇安’二字。”
“那我什么动身合适?对了,不知明城可有爆出这病么?因为我们在路上遇到的时候,那人就是从明城带出来的病,所以大家都以为是从明城四散开的。”
“明城应是无事。送奏折的人经过明城,我之前已经询问过他,他这一路都没有遇到异常之处。”也正因为如此,众人才确信这就是一桩针对新城的歹毒阴谋,若不是祁公发现的早,早早示警,恐怕这会儿临城富城也跟着受害了。
何驸马的脸色微沉,他之前没确定被运到破庙的那病人是从哪里来的,因为那人直接说不了话,而且,当时忙着安抚百姓,也顾不上,所以错过了最佳追查时间,只知道送这病人来的那人并非是本地人,他在本地既无亲眷也无朋友,做生意来往的那些人也都不知道他的出身是何处。
幸好许玉带来了消息。
周贵只是一个台前的小卒,真正叫何驸马心惊的是幕后之人。如果这是幕后之人的授意,那这夺取天下,显然要走
到兵戎相见的地步,到时候民乱四起,民不聊生,何驸马只要想到自己辛苦维持的吴郡的繁华盛景有朝一日要被人毁于一旦,就心痛的无以复加。
“无论这人是谁,他都是我的仇敌!是吴郡百姓的仇敌!”
“我要把他找出来,灭了他!”
何驸马用沉稳的语调说出了一番并不沉稳的话,低调中透着霸气。
许玉也是这样认为的,这人太危险了。
“那这幕后主使之人到底是谁,有怀疑的对象吗?”
宋师爷道:“之前怀疑楚王,但何驸马和海大人都觉得即便是楚王主导此事,那也一定不是出自谢氏授意。而且,此病已经绝迹二十余年,现如今突然爆发,这其中说不定有什么隐情,这条线要深挖出来才行。”
可惜现在是线索断在了送人来新城的那车夫身上。
找到那车夫虽然不一定就能清楚幕后主使是谁,却可以继续再查下去。
几个人说了这番话的功夫,外头不断有人来禀事,何驸马就对许玉说:“你先回去休息,对了,你要住谢绚的宅子我不反对,不过只有邢妈妈一个可不成,我再给你拨几个人使,院子也得安排护卫。”
宋师爷连忙道:“那宅子离得衙门近,如今衙门这边十二个时辰都有人,想来也没有宵小敢于上门。”
许玉正纳闷宋师爷怎么帮着自己说话呢,等离开的时候宋师爷送她,主动说:“驸马爷对你的身世一清二楚,
也明白你之前为何要隐瞒此事,不过从前的不计较,许家那家人太坏,也不值得计较,可赵家毕竟是你生母的娘家。海大人今日在看到奏折之后,跟我提了一嘴,我觉得大人思虑的很是,你也听听,如果觉得有道理就做,没道理就算了。”
许玉连忙道:“宋叔叔请讲,您若是跟我客气,我才不知道要怎么办才好。”
宋师爷道:“你走后,我看那赵英光做了几件事还是很有模有样的,尤其是今次新城出事,他严令家人不得外出,还捐出了大量药材,我看他不像是知道你回来,所以他这么做并不是想讨好你,从这些事中,足可见此人还是有几分见识的,而且赵嘉言青出于蓝,你若是认了这个亲表哥,日后娘家人这边就能齐全了,无论是出嫁也好,还是做生意也好,去哪里都可以找到给你撑腰的人。”
许玉懂得宋师爷说这番话是真心为她,因此连连点头:“我本来也想去的,只是如今情况特殊,您就是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