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庆最终不敢:“钟叔,你来动手,反正他们三个总是要死的,剩下的你不说我不说也没人知道。”
钟叔心中难掩失望。罢了,利姬也只剩下这点血脉,眼下看来只能缓缓图之,不宜过于急躁。
何姑妈在驸马府并未受到人身限制,她说要去何府见何五老爷,何五老爷直接过来了:“找我什么事。”
何姑妈道:“老五,你我纵然不同母,也是同一个父亲,王庆是你外甥,以前是我瞎了眼,误信了王虞春的鬼话连篇,如今我已然醒悟,但王庆跟王虞春不同,他是真心喜欢云真的,我今日对你剖心明誓,你只要肯将云真嫁到王家,她就是王家的主母,我也礼敬着她。”
何五老爷冷笑:“你以为我会信你?别说什么真心,就是把你的心挖出来,我也不会相信你。再者说了,你儿子喜欢的,就要得到?你考虑过我的感受么?你考虑过我闺女的想法吗?我今日不妨再告诉你一遍,你王家这主母的位置,我不稀罕,我闺女也不喜欢,王庆的那真心,是会死人的,我们可消受不起。”
“你!”何姑妈气急,“你不过是比我会投生,凭什么看不起我?”
何五老爷双手抱胸:“看不起你?我不是看不起你出身,我是看不上你歹毒做派。你屡次害人,还想叫我一笔勾销?你倒是会想得美。”
“那不是没成么?”何姑妈的声音小下去,只是并不
认为自己有做错。
何五老爷看她冥顽不灵,懒得跟她废话,转身就走:“你自己好好反思吧。”
“你真的一点机会也不给我?我难道不是你亲妹妹?”
何姑妈想害云真的东西被何驸马的人给换了下来,那一瓶酒,何五老爷找机会试了试,发现乃是使人致死的腌臜玩意,何五老爷当时恨不得直接杀了何姑妈,要不是何驸马拦着说还有用处,他绝对不会这么轻易放过她。
现在过来跟她讲亲情了?
他大步流星的回过身来,抓着何姑妈的衣襟将她提起来,咬牙切齿道:“你个蠢货,你有没有想过,你害死我闺女,我难道会饶了你,只怕当场就杀了你跟王庆了。你眼下能活蹦乱跳的,就庆幸着吧。”
说完将何姑妈往地上一摔,扬长而去。
何姑妈心头大震,这才想起之前无论用药还是做事,她都是依靠着花平……也是花平几次三番的激得她才下决心要做那些事。
“王虞春,我恨你!”
谢绚跟着何驸马跟众人告辞,许玉也被许大夫带着跟人辞行,像何家、李家这种,又有白夫人带着。
何老夫人拉着许玉的手很是舍不得,说着说着竟然流下泪来:“今日一别,也不知何日再见。”
一旁的何云真早就哭红了眼睛,她袖子里捏着许玉给她的信,却全然没有再认识一个朋友的喜悦,只觉得从此生命失去了一抹亮丽的色彩,连外头的阳光都不
能叫人展颜。
此情此景,除了心酸,还十分不吉,白夫人心中一突,面上竭力扬起笑容:“老夫人,我们到处行医之人,天下为家,说不定咱们什么时候就又碰上了呢,您经历的事多,更该晓得缘分有多么奇妙是不是?”
大家都伤心,大概只有何荨不受影响,他问许玉:“来年还能吃到你做的冰碗吗?”
许玉说如果有机会肯定会回来探望大家,也答应给何荨做冰碗。
许大夫的药铺已经盘了出去,无事一身轻,他亲自带许玉去见祁公和祈善。
祈善虽然也有不舍,却因为年纪小,对未来充满了希望,不仅祝许玉一路顺风,还说:“等我日后去青城看望姐姐,姐姐记得我是你的娘家人,要给你撑腰。”
许大夫给祁公把了脉,祁公不要许玉拿来的礼物,跟许大夫说:“若是有那些个驱虫的,治疗风寒的成药丸子能给些个最好,如今我也攒了几两体己,情愿拿钱买这个,您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