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绚瞥她一眼:“何姨父很担心我的心情,我跟他说了要陪你去业州的事,他反而隐隐松了一口气,觉得我没把京中的事看得太严重,起码没到日夜忧愤吃不下饭的地步。”
“所以,”他淡淡地道,“哪怕他的确有事想交待我,但还是很支持我出来陪你。”
许玉有点好奇,感觉谢绚的思想有点跑偏,用不怎么得意的语气讲出了一种洋洋得意的感觉。
明明事情就还是那件事,怎么他说出来之后味儿不对了呢?
当然,她也不是个喜欢被动挨打的,立即反驳道:“看你说的,那怎么就不能是因为何驸马觉得人无信不立,你答
应了我在前,理应过来应诺?再者说了,他是长辈,没道理跟晚辈说,‘你别走,这件事我好为难处置不了需要你来帮我’……”
谢绚硬是给她的语气说肉麻了,抱着胳膊哆嗦了两下。
“你脑袋里整天都想些什么!”
他倒打一耙。
许玉不服,哼了一声道:“要不咱们回去问问他。”
谢绚叹了口气:“本来还觉得你认何姨父为义父,对你有好处,没想到皇上正在盛年,夺嫡大戏就要上演,我跟何姨父本是随波逐流之人,眼下恐怕也躲不开了。你不认这门亲是对的。”
许玉假装恼怒:“你这人!难不成我就是个见利忘义胆小如鼠的人?”
“虽然我的确是个胆小如鼠的人,但也没到见利忘义的程度吧?”
谢绚被她说的噗噗笑,摆手:“我没这么想你。你若是胆小如鼠见利忘义,那我就是鼠目寸光忘恩负义。”
那倒也不必……
许玉略到了些无语的看着他:“咱俩也算朋友了吧,虽说朋友就是用了损的,可这种杀敌八百自损一千的招数我hold不住。”
谢绚是个好学生,立即不耻下问:“吼不住是什么意思?”
许玉道:“就是顶不住,撑不住的意思。”
谢绚点头:“哦。没关系,我来顶。”
接下来的三秒许玉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渡过的。
谢绚是说完之后才发现自己说话不经大脑。
可他很快就又倒打一耙,把锅甩在许玉身上,一
日之内开启了第二次人参公鸡:“小小年纪脑袋里整天都想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