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我说耳朵痒痒呢,是谁在说我?”王承璧下了官船,阔步往这边走来。
“何驸马,海大人,这是钦差大人?恕在下失礼,久不在京中,看着大人有些面生啊。”
海大人道:“这位是御史钦差,奉命来接越氏使臣的。对了,说到越氏使臣,怎么不见谢公子?”
王承璧道:“那小子这些日子该是玩疯了吧?”
李博文没说话,王承璧无缝衔接的看向御史身边的那人:“王辂你怎么在这里?”
王辂往前一步,硬着头皮道:“大人,官船上的官盐都不见了,下官着急出来捉拿盗贼,无奈这李家家主财大气粗,硬是不叫查看,求大人做主!我等性命安危如今都在大人身上!”
“扯什么呢?你失心疯了?”王承璧掏掏耳朵,“官盐不见了?是你眼瞎了吧?”
他朝着众人拱了拱手,很是风流不羁的行了个礼:“得了,我以为你们在这里商量什么好事,闹了半天是咸吃萝卜淡操心的挂心在下的脑袋。我可以很负责任的告诉大家,盐呢,此刻正好好的待在船上,没有失窃一说。”
“不可能!”王辂心里一惊,嘴里脱口而出,“我亲眼看见官盐不见了,都被换成了面粉。”
王承璧脸上的笑意更深,一口大白牙整整齐齐,若不是时机不对,能叫看见他牙齿的人个个都心生羡慕。
“你小子,跟我出来之前,你老娘支支吾吾地叮嘱我照顾好
你,我寻思你又不是没断奶的孩子,还以为她是一片慈母心担忧你,没想到竟是你有癔症。”
“王大人,你就是再污蔑我,那官盐也不见了!”王辂脸上的神色逐渐狰狞,“我没有癔症,我只是实话实话,王大人不承认官盐被盗,现在是在包庇谁?还是您跟他们沆瀣一气?您就不怕连累族里的老老小小么?”
王承璧倒抽一口气:“你小子不仅发癔症,还抢我的词!我还想问你是怎么回事,好生生的,你就是真发现官盐不见了,为何不直接跟我说?我就在船上。”
看见王承璧出来,谢绚招呼许玉:“我们也出去。”
他把纸笔还给人家:“做了记号的那些,跟单子上应该都能对起来,这些到京城之后,务必给在下留着,我们到京城的时间大概差不多,对了,还需要交定金么?”
“我没带钱,许玉你带了没有?带了的话先帮我垫上。”
对方说了个数:“若是外人要定,起码交够三成银子,既然谢公子要,那只交个一百两意思意思即可。”
定契约的纸都是现成的,谢绚签了字,从许玉那里接过一百两银票递给对方,又把契约给了许玉:“帮我收着。”
这一套活儿下来,都没有半刻钟。
许玉眼睁睁看着谢绚几万两银子花出去。
瓷器贵她是知道的,但没想到这船里的瓷器这么贵。
“我们出去吧,那边在找了。”
果然王承璧在喊人。
王辂说王承璧是去见谢绚,王承璧就道:“我是想见谢绚不假,但谢绚就在码头上啊,难不成我跑城里去找人?”
“谢绚,还不给老子滚出来!”
王承璧才说完这话,众人就见李家大船放下跳板,谢绚跟许玉一前一后的上了岸。
按理这里最大的官是何驸马,不过谢绚还是先给御史钦差见礼,然后又给何驸马和海大人见礼,最后才轮到王承璧。
王承璧也不在意,直接问出众人的心声:“你们俩兔崽子干什么去了?”
谢绚笑:“听闻李家主的船上有许多精美瓷器,又是一路运往上京,我就想先定下,免得到了京城与他人去争抢还争抢不到。”
王承璧看向许玉,许玉点头:“他刚花了好几万两银子,对了,定金还是我帮忙出的。”
谢绚:“对了,大家站在这里是怎么了?不会是专门找我们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