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病人坐在自己面前,许大夫很镇定,还使唤白富取帕子来擦了手和脸。
他示意病人挽袖子露出胳膊,一边提着笔问对方:“叫什么名字,今年多大?”
那人的眼珠子刚才就没离开许玉,见许玉进了后头帐子,还想往那边看呢,心不在焉的回答许大夫的问题:“叫吴新,很大,呵呵。”
一番话说得意有所指。
许大夫仿佛没听出来,点头道:“有病是该早治,耽误了很不好。”
搭手一把脉,他就知道这的确是烧了自家药庐的那人。
说起来何驸马还真得感激感激他,没有他当初给王端的药,还不能这么容易的找到这货呢。
“唉!”许大夫收回手,叹了口气,“你这是中毒了,这一二日之内,你仔细想想吃了什么或者用了什么,毒入心肺,我只能缓你一时病痛,却救不了你的命。”
叫吴新的男人仿佛没心没肺,还在那里呵呵笑:“不要紧,生死有命富贵在天,大夫您给我开药吧。”
许大夫道:“不用开药,我施针即可。”
他拿出银针,小心的在这人头上扎了一针:“屏气。”
三息之后,又道:“吐气。”
那人试了一下,惊喜的瞪大眼:“大夫,真的不疼了!您太神了。”
许大夫摆手:“只是暂缓,唉,还是我学医不精,只能看出你中毒,却不知道你中的什么毒,你赶紧另寻高明吧,没准能找到会解毒的大夫。”
“大夫,您
不给我开个药方?”
许大夫道:“看你脉象,身上还有外伤,这几日没少吃药吧?吃药没用,如今要紧的是解毒。”
吴新非要许大夫开,不论理地扯道:“大夫您莫不是舍不得那副药?”
许大夫道:“罢了,你若是睡不着,就熬一碗安神汤喝,保管你睡个好觉。”
到底给他开了方子,又叫人领着他去药铺抓药。
吴新没失忆,到了许家药铺,一眼看出这就是自己放火的第一站。
说起来还有些个出师不利,那药庐好烧,显不出他的本事,他正好看见有窗户开着,就想把箭射窗户里,并且多射了好几根箭,想着那样一来屋里肯定烧着了。没想到只烧了药庐,另一处连个火苗都没窜出来,把花平给的那些箭给浪费了一多半。
吴新跟掌柜的打听药铺失火的事,掌柜对那纵火犯是骂了又骂:“丧尽天良的玩意,不得好死的狗杂种,竟敢来烧药铺,也不怕将来买药遇上庸医把他给治死了!”
吴新觉得这掌柜是在内涵自己,险些没咬碎一口牙,脸上还挤出个扭曲的笑容:“您说的太对了。”
掌柜这几天一直在骂人,反正许大夫跟白夫人不在,他对着来买药的人骂纵火犯,谁不跟他一起同仇敌忾?
见吴新神情有些不对劲,掌柜这才连忙解释:“我不是说你,我是骂那个狗比玩意纵火犯。”
吴.狗比玩意纵火犯.新:笑就对了。
等吴新拿着
药走了,掌柜对小徒弟说:“这人笑得不真诚。难不成他竟然还同情那纵火犯?”
小徒弟道:“我瞧着您老的吐沫星子喷在他脸上了。”
气得掌柜伸手作势要打人。
大鱼已经锁定了目标,许大夫的休息时间还剩下一半,他走到后头的帐子里,就见许玉正捧着剥开的荔枝等着,便冷笑一声:“狗东西在富贵窝里乐不思蜀了吧?”
许玉连忙道:“您尝尝,刚从树上摘下来的,没超过半天。”
许大夫接过来,一边吃,一边赞不绝口:“不愧是驸马府,稀罕东西还真不少,别说,换我我也住去。”
许玉刚才已经从白夫人嘴里得知许大夫义诊是为了钓大鱼,她被奚落两句只是毛毛雨啦。反正听许大夫说话听多了,也不痛不痒,还能增强抵抗力。
“您稀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