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她并不知道他的苦心,抓过来就扔了出去。
王端:公子这是气得都把茶杯给扔了!
谢绚冷冷开口:“江雨,再去拿水来,要浓茶。”
江雨连忙应是。
“王端。”
“在。”
“你回去准备好东西,天明跟我去见何驸马。”
“是。”
王端听出公子口气中的狠意,心中一凛,抱拳凛声道,“属下这就去准备。”
外头姜奇打了个无声的哈欠,有点同情的看了看王端的背影,觉得自己今天可以不必睡了,算了,就在隔壁略打个盹儿吧。
浓茶还没送来,请大夫的人先回来了。
谢绚松一口气,挣扎着下地,再回头看许玉却又不满,把帐子塞严实,只把她的胳膊抓出来。
等看清请来的大夫竟然是个年轻人,心中更添不满,扯了块帕子盖在许玉的手腕上。
年轻的大夫在谢绚的瞪视下伸手,眼观鼻鼻观心,把脉之后收回手:“不知可否容在下观一观病人面色。”
谢绚:“不方便。大夫只说把脉看出什么问题吧。”
大夫还生气呢,一面生气一面安慰自己都是看在钱的份上所以不气不气,努力用平静的口吻答到:“在下才疏学浅,从脉象上看,病人似乎是风邪入体,需要针灸辅助药物治疗。”
针灸是不可能针灸的。许大夫在都不行。
谢绚这会儿发觉在新城的不便了。
在京城,起码有女医。家里常请的给女眷看病的大夫便是女医,女医一般师从御医院御医,或者干脆就是家学渊源。
白夫人若是在,请她出手也行。
谢绚想了想,告诉大夫:“今夜外面起火,她恐怕是受了惊吓才会发热。”
大夫连忙道:“那应该不是风邪,而是受惊。若是受惊,吃些镇静安神的药物也罢了。”
谢绚点头:“她临睡前说自己头痛,我没在意,现在想来,恐怕那时候就……”
大夫看他竟然露出自责的模样,不由的有点迷惑不解:这家到底是讳疾忌医啊,还是就是这么在乎男女有别?
谢绚叫江雨送大夫出去开方子。
江雨龇牙咧嘴的请大夫下去,然后又赶紧把浓茶端上来,问谢绚:“公子,若是给姑娘用药,这浓茶……”
谢绚:“浓茶是给我喝的。她喝凉水就行。”
江雨在心里为许玉祈祷了一下:看起来公子这次是气得不轻。
这事儿该怪许姑娘,都说了多少回了不能喝酒,没想到闻闻味儿能醉成这样。
“今日此事,让底下人都闭好嘴,若给我听到一句半句,别怪我无情。”
“是。”
江雨见公子真的发火,也不敢在心里嘀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