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也得忍着,你记着,这才是我们该有的本分。”
这是花平的声音,他的声音一如既往,不急不躁,显出一种独特的冷静。
何姑太太听着花平说的话,莫名就觉得花平这是说的心里话,他的确是这么想的,于是她的心里好受了不少,并且难得升起一点对花平的愧疚,同时更加憎恨何家——连一个外人都知道这么体贴她,她娘家兄弟,还是同父的兄弟却这么狠毒!
尖利的指甲攥在手心里,几乎把掌心给刺破。
“何老五,我跟你没完!你不是宝贝你那闺女么,那我就让她身败名裂,让你跪着求着我,求我让她进何家门!”
王端到何家的时候,何家其实已经全都查看了一遍了,各处都没有什么异常。
何四老爷得知王端也看到那人进了何府,就叫王端领着去找进府的地方。
“之前的公差说的不清楚,看了几处却也没发现异常。”
何四老爷也不是一点脾气没有的,听说家里进了贼人,他既担心家里安危,同时也不得不多长心眼,去怀疑这里头是否有人故意祸水东引。
本来么,说一家里进了贼,如果这家人没被贼人伤害,那么八成会有人说是不是这家里包庇了贼人。
不过王端的本事的确比衙门公差强。
他对何四老爷说自己跟那纵火犯交手的情况,说了自己伤了对方右腋下位置,然后出去亲自将那贼人奔进府的位置给找了出来,这次终于发现了墙上有脚印,并且墙头的青砖也有松动之处。
何四老爷心下一凛:“吩咐各处小心烛火,这次我带人亲自去查一遍,查好的地方派人守着!”
这一夜,何府注定人仰马翻。
谢绚再不放心许玉留在许家药铺,他在药铺那边安排了人手,强势的把人带回了府。
“若是你有个三长两短,等许大夫回来,我非得被他追杀不可。”
他们俩连山洞都住过,许玉似乎也没什么可矫情的地方。
只是不知怎么搞的,心里就是有点不自在。
“也不知道祈善跟祁公怎么样了,他们那里应该没事吧?”
“他们没事,祈善路上碰见姜奇,姜奇跟他说你平安,他便先去救火,这会儿说不准早已经歇了。”
“哦,这样啊。”
“嗯。这样。”谢绚说完继续看着她,那清亮的眸子似乎在说,你还有什么问题,干脆一起说出来。
许玉还真有。
她扯扯谢绚的衣袖,找了个僻静地问他:“那大水缸又该怎么办?”
谢绚道:“先放那里。”
许玉“啊”了一声,不敢置信的看着他,难道不是应该顺手顺路的把缸送回原地么?
谢绚道:“不送。等天明让大家都看看。”
有话他没跟许玉说,那就是何驸马跟海大人肯定派人看守那口大缸。
这时候他们俩去,哪怕做的再缜密,也会被人怀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