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少人的家都没了,辛辛苦苦的基业在一夕之间付之一炬,任凭谁也不能接受。
谢绚的耳边甚至还能隐约听到有人哭泣的声音。
在见何驸马之前,江雨给他跟许玉带来了外衣,两个人总算不那么衣衫不整,只是穿衣裳的时候也没避讳,许玉是直接没意识到,他们俩原本都见过面了,现在只是在外头加个外衣,难道还要单独找间屋子不成?
穿好了外衣,两个人仿佛都增加了些底气似的。
许玉一直没放弃嘀咕:“你宅子那边没事吧?”
“没事,宅子里很多人,就是有人出去救火,也留着人守着了。”
“嗯,这样就好。这种故意为害的行为,我们是得小心谨慎些。”要是把人手都派出去救火,那自家宅子出事又该怎么办?
谢绚说:“我知道的,不敢大意。”
他这话说得又低调又谦卑,许玉都不好说他一个不是。
她没话找话:“你那里怎么有我能穿的衣裳?”
谢绚:“看你最近长高了些,叫人新做的,只是没来得及给你。”
许玉笑着道:“多谢,多谢!”
谢绚见她不客气的收下,道:“这才对。你我生死之交,我的便是你的,我不喜欢你同我客气。”
许玉心里点头,好好好,你的就是我的,我的还是我的!
嘴上道:“不客气。我跟谁客气,也不会跟你客气。”
她现在相当于已经掉了一半马甲了,但只要不到万不得已,她也不想跟他解释,最好谢绚能够自动假装失忆。
听她又开始皮,谢绚直接抓着她的手,一路都拉着她。
拉手手这个动作怎么说呢,若是刚开始,情窦初开突然拉一下,会心跳加速并且浑身酥麻,现在由于今晚拉的过多,许玉就浑不在意了,她实在太累,脑子还难受,被他拉着正好能让她轻松轻松。
何驸马听说谢绚许玉求见,直接叫进。
谢绚进门行礼这才松开手,许玉随着他也行了个同样的礼。
何驸马也头疼着,对谢绚说:“你来的正好,帮我参谋参谋今日这事。”
屋里的人都是认识的,有之前传话的公差,有王端等,再就是海大人。
海大人背对着他们,正看向墙上挂着的一幅新城舆图,便是谢绚跟许玉行礼的时候,他也没回头。
谢绚没有过多犹豫,直接把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我以为这事跟何府五老爷无关。”
他说完就看向何驸马。
何驸马抬抬手:“你继续说。”
谢绚道:“最早的起火点是在许家药铺,许大夫先前刚帮着照顾了老夫人,五老爷若是因街面流言就奋起发怒,也不该朝许大夫家下手。”
海大人却突然回头:“听说许大夫带着夫人应驸马府赵大夫之邀一同去了玉泉山。”
何驸马道:“此事我听赵大夫提过,是玉泉山上猎户进城说发现了一株从前不曾见过的药草,赵大夫意动,同时也邀请了许大夫同去。”
海大人看向谢绚:“你看,许大夫不在家,只是损失了几间茅草屋。”
许玉本来很喜欢海大人的,现在见他这么严肃的说话,语气几乎称得上咄咄逼人,心里就紧张起来,动了动嘴,刚要辩解,却感觉到谢绚握了一下她的手。
她把要脱口而出的话又咽了回去。
谢绚道:“若是何五老爷想调虎离山,何必如此大费周折,他不如将许大夫一家请到何府去做客。”
海大人没有评价这个说辞,而是看向许玉:“许姑娘有话想说?”
许玉点头:“大人,我也觉得不可能是五老爷,说不出什么理由,就是一个直觉吧。我跟何姑娘相交莫逆,若是五老爷想行调虎离山之际,怎么不把我调走?而且今日我住的药庐是最早烧起来的,不瞒大人当时第一反应是这放火之人是我的仇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