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爷,这放火烧街有难度啊。”
郑连:“滚蛋,这么久可缺了你吃喝花用?叫你干这点事都做不好!”
黑暗里的一个猥琐的人影缩着肩膀辩解:“不是不肯,是姓许的这个大夫很邪门,前头去偷东西的小毛子,现在那不还在修城墙呢,每天累得要哭死了。咱们的人去了好几拨,都铩羽而归……他们药铺的那老头子很有本事啊……”
外头天热,郑连不耐烦地挥着手里的扇子道:“这还不好办,着人将他们引走就是,是个人就有爱好,看他们稀罕什么,想想办法,这个总不用我来教你们吧?”
那人想了想道:“听说他们是为了药材来的,那我倒是能想想辙儿。”
郑连回到酒楼上,搭手在额前往前后看去,这条街要是烧起来,那新城这位海大人可就天下闻名啦!
一想到这里,郑连的心情就无与伦比得激动。
他脸上露出轻快的笑容,哼着小曲扭着腰胯转身进了房间。
花平正在劝何姑妈继续往娘家去。
何姑妈:“我知道你是为了咱家好,但何家这次着实过分了,我的面子里子都丢了个干净,再去岂不是还要被他们嘲笑?”
花平:“太太不为自己,还要为公子着想呢,您越是往何家去,大家就越是相信公子是清白的,您想想是不是这个道理儿?”
何姑妈皱眉沉吟,她倒是不怕被人说,大不了说回去。她现在是因为丢了脸面,还没把何老五给拉下水,所以心里不痛快才不去,现在花平的意思是,如果她去了,那就证明王庆在这件事中,的确是不幸被鬼上身了,所以才有了那种令人匪夷所思的举动,总而言之,就是想让何姑妈大大方方的出门交际,人们一看她一点都不心虚,也就相信了那种鬼上身的说辞,毕竟鬼上身这个事可是人力所不能左右的。
“那我要是去了,何家将我撵出来又该怎么办?”
花平笑:“太太这才说错了呢,何家这会儿估计巴不得您上门,您是不知道外头都传成什么样子了,有说何姑娘不肯跟咱们公子,是因为生了外心,也有说她跟人珠胎暗结的,何家就算再厉害,也不能把大街上造谣的人都抓干净……您这会子上门去,何家一定欢迎,俩家来往不受影响,外头人看不着热闹,这事儿才能慢慢平息下去。”
何姑妈仔细思索,觉得花平说的有道理,的确是这么个事儿。
“那我就去一趟?罢了,叫人准备些礼物吧。我一个做长辈的,还得给晚辈赔不是,真是给她脸了!”
花平连忙应了,笑着叫人去按太太的吩咐行事。
许玉因为考试得了甲等,最近走路带风,见谁都一脸笑容,许大夫镇日跟白夫人抱怨,说受不了这二货。
恰巧驸马府的赵大夫给他下了帖子,约他一起去玉泉山,赵大夫如今跟许大夫渐渐联系频繁,颇有忘年交的感觉,这次下帖子,赵大夫就请许大夫带着家眷一起过去,玉泉山上不仅有许多珍贵药材,由于山溪清澈甘醇,山下还有许多大户人家纳凉消暑的别院,赵大夫也在那里有一个小别院,这次就是想来个通家之好的交际活动。
许大夫一听就心动了。他最近从赵大夫那里弄来了不少药材,其中很多一部分都是海外来的,这部分药物在本朝的医药典籍中并没有记载,赵大夫虽然不肯给何驸马用,自己也不用,但是他对这些是比许大夫还了解的多,因此许大夫早就想偷师。
不过现在许大夫却有点犹豫,饭桌上跟许玉说:“要不你跟着我们一起去玉泉山,至于学里,我去给你请几日假也就罢了。”
许玉才体会了几日学霸的滋味,现在都还飘着呢,当然不肯:“我好好的上学,才不要去。”
正好白夫人不在,许大夫便糊弄她:“女子无才便是德,你学问越是精进,日后越是难找到好婆家。”
许玉很怀疑地看着他:“这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