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云真眼泪滚滚:“娘,有人要害我!”
甄氏心中已经有所预料。
床上这些小衣,都是何云真的贴身衣物,然而有些是小时候穿的,有些是近年的,大小不一,很明显是有人存心所为。
甄氏到底比两个女孩子懂得更多,皱着眉头往窗外看了一眼,这是有人要害她闺女,而且是那种叫人名声扫地的害法,既阴损又歹毒。
眼见女儿一日大过一日,性子也比以前活泼了不少,何五老爷这次也想趁着生辰宴多看几家孩子,若是在这生辰宴上爆出丑事,那何家的脸就丢光了,闺女的前程和性命更难说。
甄氏的指甲并不长,攥拳用力太大,都在手心里掐出了血珠子。
“跟娘说说到底怎么回事?你的衣裳怎么到了许姑娘身上?”
许玉看着何云真脸色苍白的样子,主动对甄氏说道:“伯母,这件事还是我来说。”
她从谢绚找她说事,何云真帮忙遮掩说起,一直说到自己想着今日是何云真生辰,害怕有人埋那些东西是行巫蛊害人,就自作主张把包袱刨了出来,她把里头的东西都拿出来,然后又弄了点破烂衣裳塞回去的事都一一讲了。
讲得比跟何云真讲的那些还要详细,语速也非常快。
谢绚站在门口,望着院子里,何五老爷这里的人极其懂规矩,甄氏叫人下去,那些人便都下去了,没有一个人四处乱打探。
有能维护自己的父母这是何云真的幸运。
然而许玉却没有这种幸运。
甄氏问她:“许姑娘,恕我冒昧,不知道谢公子找你有什么事?”
许玉道:“这件事跟何姐姐的事无关,是有人朝谢公子打听我的身世。”
何云真此刻在亲娘身边,也听出亲娘话里对许玉的警惕,连忙挣扎着坐起来:“娘,谢公子找玉儿是通过我,也是我做主让他们走小青湖的,而且还叫听书只给指指路,不用全程都跟着。”
甄氏站起来,冲许玉深深的福了一礼:“许姑娘,您是云真的恩人,我本不该如此,是我的错。”
许玉连忙扶住她:“伯母千万不要这样说,您问清楚是应该的。您能这样维护何姐姐,我,我……不仅不生气,反而有些羡慕。说实话,刚开始我不敢确定谁能够义无反顾的站何姐姐,是何姐姐说您跟五老爷都会帮她的。我因无父无母,与人处事时难以体会父母对儿女的呵护是一种什么样的感情,所以对陌生人都常怀小人之心。您别怪我不懂礼数才是真的。”
甄氏以前只觉得女儿对许玉好的太过,想着许玉是个女孩子,身世背景也简单,就没多管,今日一见,才隐隐后悔自己往日过于自大。
她先入为主地觉得跟女儿来往的人都是为了巴结何家,想占何家的便宜,没想到反而是女儿的眼光极好,也因此救了自家性命。
甄氏有心说几句感激的话,可转念一想,此时说出来,反而显得人家挟恩图报,不如日后慢慢来往着将大恩报了。
因此她握着许玉的手道:“好孩子,今日多亏了你。”
甄氏是真的想给许玉跪下。
许玉却不想这样,她道:“伯母若是感激我,不如感念这是冥冥之中有菩萨保佑。我对何府不熟悉,谢公子也没怎么来过后宅,是何姐姐说小青湖那边清净人少,让听书带路,您仔细想一想,若不是老天爷看顾何姐姐,菩萨保佑何姐姐,事情能这样恰巧的遇到么?”
甄氏还真被她三言两语给安慰住了,且,去小青湖那边的事,也是先前云真先说了的。
何云真也点头:“是啊,今日实在太险了。”
许玉看了看她们俩,有心把主场地位交出去,可看这母女俩仿佛都没想到关键之处,她只好送佛送到西,说道:“我想,那人既然瞅着今日去埋东西,未免夜长梦多,说不定接应的人也会在今日取走。伯母不如告知伯父,顶好来个瓮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