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绚一路攥着许玉的手攥得很结实,等许玉挣扎,他微微愣怔,旋即一松,然而并没有完全放手,他略带了几分冰凉的手指尖在她的手心里停顿了两息,才被她挣扎放开。
许玉的心仿佛被劈成了两半,一半心动,一半心急。
毕竟右手一个美男,左手一个美女。
最后是心急占了上风,毕竟她空间里装着美女的衣裳,并没有装美男的内衣……
何云真还真被许玉吓了一跳。
许玉道:“何姐姐,我身上不舒服,咱们见过何驸马,我能再回去歇歇么?”
何云真不由看了谢绚一眼。
何驸马正捏着几颗白子,一边同人说话,一边悠哉落子。
谢绚等人进门行了礼,何荨看见许玉很高兴:“许姑娘,咱们也来下棋吧?”上次许玉跟他下的棋就非常有意思。
何云真这次没等许玉回答,就抢先道:“小叔叔,今日我生辰,您就让我一回吧。”
虽然自己也比侄女大不了多少岁,但何荨很疼爱侄女:“那等我生辰的时候,许姑娘要跟我下棋才行。”
何驸马笑:“你做长辈的,怎么还一团孩子气,来来来,大哥陪你下。”
谢绚叮嘱了何驸马的小厮,千万别让何驸马沾酒。
何驸马还问他呢:“中午你是跟着我,还是去陪老祖宗?”
谢绚笑着说:“老祖宗惦记着姨父,我先回去同她老人家说一声,看情况再回来。”
何驸马大笑,对身边陪坐的清客相公道:“我敢打赌,他肯定还会回来。”
何云真拉着许玉告退,谢绚也趁机一块出来了。不过三人却没有立即回主院。
走到一处空旷地,谢绚到处看了看,离着她们俩有十来步不远,朝许玉点了点头,示意她可以说了,四下没有其他人。
许玉言简意赅把她跟谢绚怎么发现有人鬼鬼祟祟的埋东西开始,都跟何云真说了,她的手伸进衣袖,趁机从空间里拿出那只金钗:“何姐姐请看,这是不是你的那支?”
何云真刚开始脸上还能保持笑容,可等许玉越说越多,她再也笑不出来,反而摇摇欲坠,待看见许玉手里的金钗,都不必接过来看,她就确定这正是自己的。
许玉扶着她道:“何姐姐放心,这些东西都只我知道。谢公子是个正人君子,不屑这些小人行径,我则胡闹惯了,姐姐一向把我当成亲妹妹,更是让我肆无忌惮。”
何云真抓着她的手,不知道是该气还是该怕,咬牙切齿:“你看见是谁埋的这些东西么?”
若是说偷了她的衣裳首饰出去典当卖钱,那也犯不着偷这种有印记的,更何况这金钗十足贵重,上头的几块宝石看着虽小,却是价值千金。
所以,这是有人存了心想害她。
许玉顿了顿,最后还是选择实话实话:“看那人穿的衣裳,仿佛是凌月,但——”
何云真没等她说完,立即道:“绝对不可能是她。”
她虽然说得斩钉截铁,但是握着许玉的手却在不停发抖,许玉连忙安抚道:“我怕打草惊蛇,没敢仔细看,只看着衣裳像,可是那腰却比凌月粗了不少,而且衣裳不大合身,都露出了脚腕和裤子。”
“何姐姐,我选择在这里跟你说,是因为不知道你身边到底是谁有问题,总觉得这件事没那么简单,若是有可靠的长辈可以做主,不如就告诉了长辈,当然,这一切得以您的名声为要。”
何云真的心一直在砰砰乱跳,猜不出究竟是谁要这么害自己。这叫她胸中有股怒火,不知道该朝什么方向发。
脑子乱哄哄的,许玉跟她说的话,她听见了,却没给回应,整个人处在了一种出离愤怒的状态。
谢绚其实已经猜到了一部分真相,但见许玉似乎完全没往那方面想,而何云真又失魂落魄,只得上前提醒:“此处不是说话的地方,有人要过来了,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