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绚下了马车,叫了江雨把马车赶回去:“送许姑娘去许家药铺。”
踏雪本来在吃草,马车一动,它突然踱步跟了上去。谢绚来时骑的是另一匹马,见状拉住它的缰绳:“改天带你去找她。”
踏雪仿佛能听懂似的,抖抖耳朵,又溜达回去继续啃草。
何家的小公子们没骑马,是坐在马车上出游,李毅跟赵嘉言等人则骑马伴随在一旁,也不好意思奔跑,他们到的时候,拉着许玉的马车已经走远了。
何家的小公子们如今跟谢绚熟悉了,很是亲近:“谢大哥出来玩,怎么也不打一声招呼。”
谢绚道:“是突然来的兴致,并没有什么计划,倒是你们,这是约好了出来玩吗?”
李毅道:“快别提了,今日七夕,家里到处都是女孩子,见了人就想让人帮忙捉蜘蛛……”
李家的姑娘们尤其多。
谢绚笑而不语,众人开始赛马,护卫们打来了更多的猎物,最后干脆支起架子来了一场野餐聚会。
何家的年长些的公子们如今都在外游学,剩下的年龄较小,不过却个个要充大人,招呼着谢绚饮酒,然后说起过几日家里要举办的宴会,郑重邀请谢绚来参加。
谢绚还诧异呢,李毅的弟弟李靖解释道:“是何姑娘到了将笄之年,老祖宗喜欢热闹,便叫大家都聚一聚,我们这些人去了也只是跟着吃吃喝喝罢了。”
谢绚跟李毅碰了下酒杯,笑着道:“我以为你们且得忙上一阵子,没想到这么快便有了空闲?”
李毅放松的将腿伸展开:“大头的事都处置利索了,剩下些鸡零狗碎,由下面的人接手,都是要养家糊口,也不能不叫底下人沾些油水。”
李毅对谢绚很有好感,源于当初上了海船之后,谢绚只是站在甲板上四处看了看,并没有接触里头的货物。
何驸马不去看,是为了给海大人一个交待,也是为了自证清白,但李家何家肯定不会瞒着何驸马。
李家倒也不是怕谢绚看,是担忧谢绚见了露出许多疑惑,到时候何驸马再找他们问,纵然能解释的清楚,却也到底有了隔阂。
如今这样倒是正好,大家都保持安全距离。
这日到了最后,家里人都找过来,大家不得不往回赶,何家公子又邀请,谢绚说:“到时候我看情况,若是合适肯定上门讨一杯水酒喝。”
他心里倒是想去。不为自己,豆芽跟何姑娘那么要好,何姑娘的生辰宴,豆芽必定要到的。
为了防止有人灌她酒,谢绚觉得自己很有必要过去一趟。
说起豆芽,他脑海中突然冒出一句打油诗:远看像朵花,近看是豆芽。
话说回来,豆芽现在究竟几岁了呢?
他才见到她的时候,说她十一二岁,他也信,可随着这段日子逐渐长开,他又觉得她比何云真小不了几岁,有时候看着她反而比较沉稳可靠,不像李十一娘那么咋咋呼呼。
有关许玉几岁这个问题,白夫人跟许大夫从医者的角度都觉得不需要纠结,有的人因为生存条件不允许,发育迟滞,这些虽然有的会对身体造成不可逆转的影响,但有的是后期可以弥补的,有道是往日不可追,来日犹可期,白夫人就是期望许玉的身体能够从里到外的逐渐好起来。
许玉倒是毫无所觉,借着酒意在马车上晃晃悠悠的睡了过去,等睡醒的时候已经到了铺子跟前。
她迷迷糊糊的坐起来,发现这是谢绚的马车,掀开车帘,江雨朝她笑:“许姑娘哎,您听我一句劝,日后一定一定不要喝酒,否则叫人卖了还得帮人数钱呐。”
许玉从马车上跳下来,谢过了他的好意。
进门正好跟许大夫撞了个对脸,许大夫倒是比她还吃惊:“你这么快就回来了?”
又看看东南角的太阳:“你们吃午饭了?”
白夫人简直给他整的无语:“有病人来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