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成就这样被困在吴郡不得施展?”
王虞春摇头:“周兄若是来请我喝酒叙旧的,咱们就只管喝酒叙旧,若是来挑拨离间,恕虞春难以奉陪。”
周贵笑:“你知道我说的是事实,所谓的挑拨离间,那都是因为事实存在。想当初王家在吴郡也是大户人家,若非如此,也不会被当年的何老太爷看重,把独生的爱女嫁给王大人,然而一朝天子一朝臣,何老太爷仙逝,王家的日子却没有越过越好,反而江河日下,王大人夜深人静之时,难道就不曾后悔么?他李家跟何家算什么亲?能亲得过王家与何家?李何两家不过有些旁支婚姻往来罢了,却搭着何家的东风,不仅把生意做的风生水起,族中子弟为官者也有几十人,王大人纵然不为自己考虑,难不成子孙后代的前程也不顾么?”
任凭周贵说得慷慨激昂,王虞春脸色不变,泰然自若的饮尽杯中酒,道:“周兄不必多说,道不同不相为谋,虞春告辞。”
说着就站起身就要走。
周贵连忙将人拉住,讨饶道:“好,咱们不提了还不行?”
待王虞春再次坐下,周贵便道:“我这次来身负皇差,跟王大人说说差事总还使得吧?”
王虞春朝朝廷的方向拱了拱手:“周兄乃是天子近臣,公差在身,但有吩咐只管说来,虞春焉敢不从?”
周贵笑着摇头:“我这个天子近臣,可是连谢公子的一根小指头都不如呢。”
王虞春道:“周兄年少有为,何必跟个毛头小子一般见识?”
周贵笑:“我不是跟人家一般见识,我是嫉妒啊。谢家是什么人家?我家?我的底细你也知道,纵然再有天大的心气,家世面前比不过,其他一概都难比。”
王虞春不说话了,若论家世,他们两家其实半斤八两。
周贵运气更好,能入京,比起他窝居在这里偏安一隅,不知道强了多少倍去。
王虞春问:“周兄之前说需要我帮忙,不知是什么忙?”
周贵道:“我此行身负皇差,却不是明面上的皇差,而是需要暗中行事……”
他伸手挡着嘴,小声在王虞春耳边说了几句,说的王虞春不住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