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大夫哼哼唧唧:“为了一颗萝卜,我还得给她刨个坑。”
白夫人笑:“若是耀儿能来我们身边就好了,这么多哥哥姐姐,他一定会觉得很有趣。”
许大夫想起被岳父教的像个小学究一样的儿子就头大,连忙摆手:“打住打住,等越氏的船靠岸,咱们理好了药材,马上转回去,这次我在老家开个药铺,待上个三五年,你什么时候烦了咱们什么时候再走。”
白夫人嗔怒地瞪了他一眼,转身自去帮许玉收拾住处。
许玉只要一张床一张席子就可以:“其实我对住处真没什么高要求。”
谢绚:“你对什么有‘高’要求?”
许玉纳闷,谢绚怎么看起来对“高”这个字眼仿佛有很大的怨念似的?
她摇着头,肯定是自己想歪了,谢绚这么光风霁月的人,怎么会有怨念。
看着许玉追随白夫人而去,谢绚回神,正对上对他虎视眈眈的许大夫。
许大夫冲他招手:“来,咱们爷俩谈谈。”
谢绚心里莫名紧张……
许大夫:“海船靠岸后,你去看了,上头都有什么好东西?算了,你就说药材吧,有没有什么珍贵药材?”
谢绚莫名又松了一口气。
“药材倒是有一些,却是李家购买的。不过驸马府上,我瞧着有不少。”
许大夫一拍桌子:“对啊,驸马府有赵大夫,他怎么会不稀罕药材?”
谢绚摇头:“赵大夫不喜欢外邦的药,驸马府上有一些不假,却束之高阁。”
许大夫的眼神一下子亮了:“难不成赵大夫还能做了驸马的主?”
谢绚道:“赵大夫跟随公主从宫中一直到吴郡。”
许大夫顿悟,此后点着头不再理会谢绚。
海船靠岸,各方都蠢蠢欲动,不过有何驸马亲自压阵,连衙门都没有擅自行动。
宋师爷在后堂来来回回的背着手走,海大人闭目养神:“你不用担心,驸马在,一切如常。”
宋师爷道:“今年跟往常可不一样,今年有外船跟着回来。万一这些人图谋不轨,到时候怎么办?”
海大人笑:“我们泱泱大国,会怕几个蟊贼?别说他们来这点船,这点人,就是再来十倍百倍,照样把他们打得找不到祖宗。”
宋师爷这才笑:“听说他们对祖宗并不多么尊敬。咱们在乎的,人家不一定在乎。”
海大人道:“你若是实在不放心,就去许大夫药铺问问,听说许姑娘如今给许大夫帮忙整理药材,说不定她那里会有点消息。”
宋师爷豁然开朗,许玉不一定知道什么,但谢绚一定知道点什么,上次许玉进衙门,他就发现了谢绚这位小公子,看许玉的眼神可不一般啊不一般。
宋师爷虽然不曾成亲,但对于男女之间的情情爱爱是很敏感的,一直保持着初心,此刻他与海大人对视一眼,两条单身狗顿时“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交换了眼神。
海船上岸之后,李十一娘跟何云真都不再在人前出现,若是不得已外出,身边也围满了雄赳赳的婆子,她们也不许许玉再去做小二的活计:“你是东家,能不能有点东家的样子。”
许玉道:“晓得晓得,我就只管着收钱还不行?”
李十一娘笑:“放心吧,现在外头收钱的这个是我娘的奶兄弟,最是可靠不过的,我家程妈妈说了,若是他敢贪一个钱,让他一万倍的赔给咱们。”
许玉则想到一个问题:“眼下帮工的人多,咱们也不能白用这些人,是不是该再发一次钱了?”
李十一娘道:“在咱们这摊子上,吃喝都不用花他们自家的钱,而且白天也可以休息,好些人不要钱都想来呢,咱们这才半个月,就再发钱?”
何云真同意许玉的意见:“眼下添了那么些桌凳,大家伙儿更辛苦了,偶尔客人间有个磕碰摩擦,还得靠外头的人去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