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证明,谢绚的辅导还是很有效果的,许玉觉得写字累,下笔不稳,他就教她垫手腕,把握笔的姿势给纠正了,等许玉沉了沉心,写出来的字果然比先前好,但绝对也没有进步那么快,因为许大夫期间来看了一次,回过头对白夫人说“惨不忍睹”,推着也想来看看的白夫人走了。
不管怎样,许玉总算写完了两篇大字,她又累又饿,吃饭的时候埋头刨,白夫人笑道:“看着玉儿吃饭,叫人胃口大开,也能多吃一碗。”
临告辞,白夫人还叮嘱她别忘了喝药。
许大夫使出激将大法:“她这模样,半路上就得睡着。”
许玉庆幸昨天晚上回去就把药包都煮了,此刻一碗碗汤药在自己空间里:“我肯定好好喝药。”
她虽然不觉得自己有什么大问题,但也不讳疾忌医,白夫人肯定是为了她好,既然如此,她就不会辜负这份好意。
回去的时候正好顺路坐谢绚的马车,不料才下车就看到祈善。
祈善跟谢绚打招呼,这么晚了他过来,许玉不由疑惑:“是爷爷那边有事?”
又对谢绚说,摊位上的桌凳她央了祈善的爷爷祁公帮忙。
祈善跟她说了许老六叫人盯着她的事,一听许老六身边还有个姓程的,许玉知道这人八成是程十七。
许家的事她躲不开,再说,凭什么是她躲?她倒要看看那些人想干什么。
“我会小心的。”
但是世上的事总是很难说,你不为难别人,别人说不定还想为难为难你。
许玉把范房东的铺子退租了,范房东本来是想欺她从外地来没有帮衬,不退租金,这样自己可以转给王家管事,如此还能多赚一笔租金,但没想到王家的管事嫌弃那地方太小,又改口说不租了。
范房东可是把剩余的租金都退给了许玉,这样一来,铺子空一天,他就损失一天的钱!
他也聪明,不敢明目张胆的闹,就成天在东大街上到处说自己才是真倒霉,拐着弯的暗示都是王家管事发坏水,逼迫自己不租给许玉铺子。
众人再结合当初王庆找冰碗店麻烦,瞬间融会贯通,街上流言因此满天飞,都说何家姑太太仗着驸马府横行霸道,衙门就在这附近,吃了许玉荔枝的差役听了一耳朵,见不到许玉,就颠颠的来告诉了宋师爷。
宋师爷又好气又好笑,一个两个的,这是真把他当成她叔叔了?
“你去跟驸马府的凌管家说一声。”
寻常百姓害怕差役,何驸马府的人却是不怕的,凌管家倒是嫌宋师爷多事:“这算什么要紧事?上回府里才送了百十两银子,这过去也没几日功夫吧。一个堂堂衙门,倒镇日打驸马府的秋风。”他并未上心,只在晚上吃饭的时候告诉了妻女。
凌兮听说牵扯到冰碗店,立时想起了许玉。许玉在谢公子附近出现的太频繁了,这叫凌兮心中那种不太好的预感更浓了。虽然那两人看起来完全不可能,但万一呢?
她问凌管家:“范房东之前租的铺子是租给了一个姑娘家吧?到底怎么回事?”
“那人见钱眼开,也不想想何家的钱是那么好坑的?”凌管家只知道何六老爷用银子买冰碗的事,对后头何姑妈的作为并不十分清楚,还以为是王庆教训许玉,宋师爷那样说是故意膈应驸马府,于是把知道的跟凌兮说了,末了笑着道:“身为女子抛头露面行商贾之事,可不就招惹是非?还是像你这样自尊自重的才好。”
凌兮没想到许玉竟然还招惹了何家人,她一贯是不大看得起何姑妈,这次却觉得何姑妈没做错什么:“这件事分明是那姓范的想巴结王家管事,这才撵走了人,王家管事又没看上他那铺子,犯得着去为难人么?我瞧着姑太太这回可冤。”
凌管家点头笑道:“姑娘说得对,可不就是这回事?依着我说,府衙的人就是恨不得咱们府上的亲戚们出些欺男霸女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