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姜奇打了个呼哨,很快就有人牵了一匹马过来,他飞身上马,眨眼间就消失不见了。
许玉刚才还以为这里就她跟谢绚呢。
等姜奇走了,她才慢慢把气喘匀,小声问谢绚:“你身边有多少人保护你啊?”
谢绚喊了踏雪,他上马,空出马镫,然后将手伸给许玉:“走,我先送你回家。”
许玉能说“不”吗?
她不能。
尤其是在姜奇刚那么潇洒利落的上马之后,给她造成了一个错觉,让她觉得飞上马背应该是一个古人的基操。
她把手递过去,脚下刚沾到马镫,就感受到胳膊上传来一个巨大的拉力,她在空中几乎飞起来了,失重的感觉令人头晕目眩,一只胳膊穿过她腰腹,将她紧紧的扣住。
耳边是谢绚的声音:“我有事吩咐姜奇,不过不能在我那边,暂时借你宅子一用。”
许玉还在晕,她觉得脑子里是有水的,此刻都忘了自己靠在人家怀里,只傻乎乎地说:“好。”
等她再落在地上,身子摇晃了一下,谢绚眼疾手快的扶住她:“没事吧?我扶你进去歇歇?”
这是谢绚第一次进许玉的屋子,小小的房间几乎一眼就望遍了,屋里家具简陋,唯一能入眼的,就是那张小小的架子床,上头挂着帐子,帐子上还垂着一只红穗子。
许玉坐在床上,闭了闭眼:“我没事,就是晃了一下神,你去吧,院子借给你用,对了,那个姜奇知道你在我这里么?”
“你先别说话了,”谢绚道,“他会知道的。”
他并不禁止姜奇跟王端再找人做事,不过,他也并不跟他们找的那些人单独联系,给这两个人充分的自主权。
他在屋里站了三息,出去后再进来手里端了一碗水:“喝点水压压惊。”
许玉喝了一口,表示自己好多了,没事了。
她见谢绚这么着急,心里也有不好的预感,唯恐自己这乌鸦嘴真说准了……
“你这么幸运,你哥肯定也吉人自有天相,一定会没事的。”
谢绚的确坐立不安。
自从被许玉说破,他不再自欺欺人的坚持以前的认定:觉得父亲是亲爹,虎毒尚且不食子,何况他跟大哥又这么优秀……
姜奇来的很快。
他带来了两个极为精干的男子,其中年长些的那个下盘极稳,呼吸平缓,另一个年轻人走路几乎无声,不知道练得什么功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