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发峨眉,简单的钗环挡不住周身气度,未曾言语先笑意盈盈,一看就是大家闺秀。
谢绚喊了一声“白姨”,把许玉介绍给她:“这是许玉许姑娘,在富城的时候多亏了她。”
又对许玉说:“你可以跟着我一块喊白姨。”
许玉偏不,笑眯眯地行礼:“白姐姐好。”
谢绚自食恶果,突然觉得“心直口快”这个性格特点看起来也没那么美好。神马喜欢不喜欢的,都是错觉,没错,是错觉。
好在白夫人疼他,拉着许玉的手道:“我儿子比你小不了几岁,你跟着谢绚叫我一声白姨吧。”
许玉乖巧地改口:“白姨。”
谢绚心里哼哼,此处某人声音很甜,像放了蜂蜜的冰碗,齁人。
许玉被白夫人拉着进门,见谢绚缀在后头,不由回头看了他一眼。
刚才还慢吞吞的某人步子瞬间落地,紧跟着迈过门槛。
白夫人像对待家里的晚辈一样热情的招待许玉:“惹了官司之后要用柚子水驱邪、避秽,这是我们青城的老规矩,你快来洗一洗,讨个好兆头。”
许玉难得有些个腼腆,谢绚在一旁挽起袖子:“我也进过衙门了,也要洗一洗。”
许玉连忙抢着去洗,洗完周身仿佛都沾染了柚子的清香,叫人耳目一新。
许大夫觉得谢绚辣眼,白夫人却认为谢绚在许玉面前活泼了许多,终于有几分少年人的样子了。
许大夫不服气:“谁少年像他一样招人嫌?”
白夫人:“难道不是你么?你攀墙摘我们家的葡萄,把葡萄架子都压塌了,这样还不够招人嫌?”
许大夫小声哔哔:“那我不是把自己赔给你们家,做了白家的女婿?”
他少时早慧,三岁的时候就相中了隔壁白家的小姑娘,长辈们开玩笑说叫他做白家女婿,他信以为真,等年纪大了,却不见长辈们提这事儿,就在心里着急了,一着急,想了个损招:事先弄了一身不结实的衣裳,爬墙上了葡萄架子……
整个过程叫人目不忍视,彼时还不是大夫的许公子衣不蔽体,让旁边的白夫人好气又好笑。
多年过去,白家在原籍的族人们都还记得此事,每逢七夕大家都要笑一回:“家里的葡萄架子可一定要扎牢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