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绚跟黎义公说要另选两个知晓本地风土人情的人,免得他们在外行走不小心得罪了那些隐在民间的世家。
黎义公虽然觉得以谢家的名望并不怕得罪什么人,但想到先前毫无头绪的刺杀事件,还是很爽快的赞同,还道:“公子早该雇些人手,江风江雨年纪太小,也不好替公子出面打点事务。”
谢绚跟他说当时住在何驸马府上,何驸马并不知情,黎义公忙道:“公子思虑的极是。”
姜奇和王端很快就知道谢公子有多么看重他们了,他们俩虽然还没打听出黎义公一个月拿多少钱,但一般的护卫一个月最多的也就十两银子,他们俩明面上只有二两。
这说明什么?说明谢公子很在乎他们俩啊!
“我们俩才是谢公子的心腹!”
“对。”
两个人不约而同的与谢家这些护卫划清界限,表面上交好,实则心里却只拿谢绚当主子。
谢绚并不要求他们时刻跟在身边,跟他们俩分别谈了谈之后,只要求每天傍晚时刻跟他汇报一下今天都做了哪些事即可。
黎义公很快就找到谢绚,苦笑说这俩人很滑手:“底细咱们到现在还没摸清。”
谢绚道:“我交代他们的事能办好,这样即可。”
黎义公转念一想,觉得也是这个道理,将来他们离开吴郡,这俩人肯定不会跟着回京。
谢绚没有跟黎义公多解释,他进了李氏族学,现在忙着做先生布置的功课。
进了学,也就更能直观的感受社学和族学的不同,族学开很多小灶,讲各地风土人情,甚至海外的一些情况,书册更是五花八门,有些书可以读,不能抄,盖因其珍贵。
谢绚也趁机打听了女学那边,得知女学虽然有女红等课,可对于文化课也有涉猎,他觉得这样正适合许玉,许玉很机灵,学这些功课之余再做别的完全没问题。
谢绚发愁的是,要怎样在不惊动太多人的情况下把许玉塞进李氏族学。
许玉有了空间,买冰只花一点钱,又没有运冰的成本,最近的冰碗生意越来越好,有的老顾客干脆拿着大海碗过来买,让她的买卖更灵活,收钱收得不亦乐乎。
街市上其他卖冰碗的也有,可是不是因为冰化的快成了水碗,就是因为用料不够新鲜,叫人吃了跑肚,渐渐,许玉这边的生意客流稳定下来,她跟祈善从早忙到晚,夜里熬不动,就让祈善白天帮忙刨冰。
“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咱们现在工具太不趁手。”
两个人吃饭的时候,许玉跟祈善说起她记忆中的刨冰机,那时候她还是在乡下,所谓的刨冰机也是农人自己制作的,做出来的冰沙细碎,份外可口。
当然,那时候也是许玉少有的羡慕别人有父母的时候,她当时年纪小,虽然衣食不愁,想吃这些东西还是很奢侈的,她没体会过被父母宠溺的滋味。
祈善打算了她的思路,问她:“姐姐想要什么工具,能画出来的话,我给爷爷看看。”
许玉没抱希望,也或许是因为现在虽然忙了些,但是她还忙得过来,祈善的好意她也没辜负,道:“改天我借点纸笔画一画。”
她跟祈善像两只工蚁一样忙忙碌碌,每天都充实,可是有的人却将他当成了眼中钉肉中刺,不拔出来不罢休。
王庆在小舅舅跟表妹面前没落到好,回家就发火了,嫌弃何姑妈是庶女出身。
何姑妈平日眼高于顶,但最在乎的的确是出身,她为什么喜欢回娘家,还不是为了刷存在感,证明她是何家姑奶奶,在家很受宠爱。
被儿子这样一刺激,顿时戳到了心肝肺,并且亲生的儿子这么说,比外人伤她还要更重三分。
她的乳母连忙扶着她坐下,一边给她顺气,一边数落王庆:“哥儿怎么能这么说太太?太太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哥儿好,别人那样想太太也罢了,哥儿是太太的亲骨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