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豆豆头摇得像拨浪鼓似的,生怕小度误解。
“没有没有,你看我像以德报怨的?想什么呢度大人,再说了,我知道你已经为我出过气了。”
说着抬手往小度红润的脸上掐去,嫩嫩的、软软的,真神奇,这就是传说中的……猫妖?
小度无情拍开伸过来的咸猪手,垮着脸警告她:
“我告诉你啊,一会你可不能随便妥协,在她没有给出合理的说法前,我是不会放人的!”
“是是是,度大人。”
小度知道余豆豆一会要出任务,不准备耽搁她,跳下板凳,领着她回兽植门会议室和程倩谈判。
我倒要看看,那女人拿什么从我手里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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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伍星在哪?
基地里知道黑牢“最底层”的人不超过五人,而小度不止知道,她还用上了。
这里没有想象中的黑暗,顺着电梯走出来,明亮的白炽灯映在地板上,和墙壁交相辉映,如手术室般的干净整洁,是人都不会联想到“刑房”二字。
可视线一旦移到墙边的矮桌上,寒意从心底蔓延出来,拎着饭盒的手瞬间僵冷,佟依算是这里的常客了,但每次看到这些刑具都会忍不住头皮发麻、毛骨悚然。
铁钳、锯斧、熨斗、铁鞋、锡管、刮骨刀等等佟依叫不出名的。
更可怕的是,她知道这些不是摆设,因为亲眼……
把视线投向后方的阴影处,那里迷迷糊糊用锁链吊着一个人。
胡伍星这几月都如坠地狱,打余豆豆那次离开基地,他就被关到这里了,准确的说,是被拴在这里,吃喝拉撒包括受刑,锁链都不曾打开过。
那只猫咪如同恶魔的使者,把他引以为傲的实力,甚至自尊狠狠地践踏在地上。
回响起昨天,他有幸去地狱里走了一遭,恶魔怎么会轻易放过他呢。在小度的吩咐下,会有专门的人来这里用刑,不仅如此,他们会在他濒死之际停下然后彻底治愈,再然后循环往复……
真正意义上让他感受到了生不如死四个字,是怎么一步步变成现实的。
剥皮,古代十大酷刑之一。
剥的时候由脊椎下刀,一刀把背部皮肤分成两半,慢慢用刀分开皮肤跟肌肉,像蝴蝶展翅一样的撕开来。
痛,痛到喊不出声,整个人都崩溃的颤抖,在他意识消散的那一刻,他好想一死了之,可这都成了奢望……
两条粗大的锁链一端连着天花板,另一端拴着胡伍星双臂,被吊起的男人垂着头,似是昏迷了。
熟悉的脚步声再次传来,男人惊醒,抬头瞪着来人,锁链被晃动的厉害,本是修长分明的手掌已绽了狰狞的青肋,显出了几分可怖。
“胡先生,到用饭时间了。”
佟依把饭盒放到旁边的柜子上,她有一张精致小巧的脸,无视他憎恶的眼神,收起刚才一闪而过的同情和怜悯,此刻面无表情的按下开关。
刺眼的灯光摄入,胡伍星被迫闭上布满血丝的双眼。
佟依先是去旁边的微型洗漱间拿出湿毛巾,解开男人的衣物清洗起来,整个过程行云流水,像是做了无数次一样。
胡伍星知道,她是恶魔的帮凶,他警告过、求饶过、卖惨、威逼利诱等等一切他所知道的方法,全失败了,女人未曾有过任何动容。
忙碌的跑了几转,把脏衣服丢洗衣机里,找出新的囚服胡乱套在他身上。推着矮柜走上前,把饭菜摆开,四菜一汤,在末世,这伙食怎么说也是上层人才吃得起的。小度不会在吃食上坎坷胡伍星,毕竟要是因此死了,岂不是便宜了他。
孟长恪喑哑着嗓子道:
“杀了我……”
不求放过,只求死。
这般想着,又忍不住忆起往日风华,他的眼里霎时充满了癫狂阴郁的笑意。
他已沦落至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