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一男子推门而入,身着红色锦衣,胸前正前方绣着一只扑食猛虎,煞是威风,男子把玩着折扇,身后跟着四个侍从,李大宝紧随其后,还在苦苦劝说,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我道是谁呢,竟敢抢我的包间,原来是小舅子啊,身体好些了?要不要姐夫再陪你练练手?”来人正是前些日子打得叶惟安一命呜呼的张坚,两人前后脚进来,李大宝还没插上话,张坚便直奔雅斋而来。
仇人见面,分外眼红,又何况是杀人之仇,虽说与现在的叶惟安无关,但毕竟共用一具身体,如何冷静。
“哼,张坚,今日便要你加倍奉还。”叶惟安盯着张坚,笑嘻嘻的说道。
“哦,小舅子莫不是让我打傻了,就凭你,让你两手两脚,你都不是我对手。”张坚目光扫射了下房间,只瞧着叶惟安还是带着丫鬟一个,自大说道。
“上回若不是你手下四个侍从,你早被我家少爷打趴下了,不知羞。”婉儿也是直言道出那日实情。
“你个小小的婢子,主人说话,哪里轮得到你插嘴。都说抚远将军府的是一群村野莽夫,果然如此,毕竟连下人都无规无距,你们说呢?”张坚笑问道身旁的仆从们,引得众人一阵大笑,由此也引来了更多的看客来瞧热闹。
李大宝立在一旁,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雅斋的吵闹也影响到了隔壁的客人,人未到便听着:
“他娘的,谁在聒噪,老子我整不死你。”只瞧着一个油头粉面的小生,穿金戴银的,身上佩戴着众多玉石,叮叮当当的走了进来。
来人看见张坚,只说了一句:“原来是张公子,怎么,这听雨轩连这等鄙俗之人也能来了?”说完看着李大宝,看样子不给一个满意的答复,非要扒了他的皮。
“世子说笑了,打扰到世子雅兴,是张坚不够周到,待明日张坚略备薄酒赔罪。”说着张坚凑到赵辰耳边说道:“翠华庭新来的花魁可谓倾国倾城,到时我叫上,陪世子一度春宵。”
听到此言,赵辰立马换了嘴脸,笑呵呵的说道:“张小公爷客气,到底怎么回事,谁惹你啦,告诉兄弟,我帮你出气。”
这赵辰也不是一个善茬,乃新晋强势皇室宗亲。父亲赵德明前些日子突破,修为以至化境圆满,是有希望锻神的,为了巩固皇室地位,加强宗室力量,一个月前被国主从属地豫郡调来中都,担任宫廷守卫,封成王;而赵辰也从一个普通的皇室子弟,一跃成为成王世子,在中都出尽风头。
小地方出来的他,哪里禁得起中都莺莺燕燕与纸醉金迷的诱惑,整日里花天酒地;而赵德明刚接手宫廷防卫,事务繁巨,自然疏于对其管教。他便不知天高地厚,强抢民女,仗势欺人,坏事做尽;但是官府无权管辖宗室,宗室又不愿得罪其父,于是短短一月,这赵辰就得下中都一霸的称号,无人敢惹。
在这里,真正的清流权贵子弟不屑于与之为伍,中都本地纨绔又瞧不上赵辰这种暴发户的小人行径,于是乎赵辰身边就是些中都的地痞流氓。赵辰也是苦恼,整日里和市民无赖混在一起作威作福,也是乏了,今日搭着张坚进入本地纨绔的行列,才更好玩,再有,这张坚也挺懂事,竟知自己喜好;反过来说张坚,之所以和叶辰讨好关系,纯粹是想利用叶辰这个傻小子,加上看他穿金戴银的,以后有个结账的,正好解了他经济窘迫的困境,两人一拍即合。
“世子误会了,是我在教育我的小舅子,年纪轻轻不学好,天天跑这听雨轩来赏曲,我替他姐教训他。”张坚笑答道。
“哦,原来如此,正好我闲来无事,就看看贤弟如何教子。”赵辰和声道,全然当叶惟安不存在,似乎其只能任其摆布。
“哦,你确定要掺和进来?”叶惟安看着赵辰,叶文静在这,他还真不怕事大,毕竟对于叶家的权势他已经有了一定的了解,若论打斗,那真的是两手两脚,这两位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