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天,再等会就天亮了,苏荷烦躁的拆开父亲给的信件,里面文字写着密密麻麻,没看几行,就觉得脑袋生疼,双眼胀痛,用力掐着自己的左手手腕,一股钻心痛感袭来,也清醒不少,打起精神继续做准备,不敢松懈。
次日,苏祁苏荷两父子分头行动。
苏荷与州府之子许巍然乘船游湖,沿途介绍应鼎郡内中央大县,如浮县的风貌,船上早就按照他的喜好安排,哄得他欢喜不已。
“这是我们应鼎郡内地势乃环山靠水,如今就是游行在望江上,这里的江河溪湖水几乎都是同流分支……”苏荷背出昨夜写的介绍文稿。
“是不错!你看啊,这里道路两旁树木郁郁葱葱,一看环境就好,空气清新,让人心旷神怡啊!”许巍然站在船头望着街道
热闹店肆林立,听着叫卖声悠扬,市民们被吸引的走走逛逛,“哎呀,这可比都城让人放松多了,都城毕竟繁华,哪里都是显得浮躁,人来人往都是着急忙慌的赶,不像这里自在。”
苏荷假笑配合附和他的侃侃而,其实自己一点兴趣都没有。
船行到一站,上来几个早让准备好的乐师歌姬,坐在船舱内唱着小曲,陪着喝酒,许巍然听的沉醉摇头晃脑,嘴巴终于停下不再念叨。
得到片刻安静时间的苏荷也可以稍稍放松喘息,静静坐在一旁看着窗外,随着船行,眼前光景慢慢变换。
随着年岁增长,离自己去做官的时间越来越近,也是说明很快彻底没有自由了。
天下之大,时间之久,自己一生的时间规划看的清楚,前小半生窝在应鼎,在爹的眼皮下过着,再过几年不知道会被爹派到哪里历练做官,后辈子进都城做官,就算远离了爹,他不再管着,但一披上官服,身上也添多一层责任,也无自由可言。
一辈子就在这几个地方转,自己没得挑,这一辈子就没一件事是顺自己的意思的。
船顺水而行,转了几个弯,离市县区越走越远,远望去可以看见环绕郡边的山林,靠更近时,竟可听到山林小道间有稀稀疏疏的歌唱声。
船沿边而行,注意到就是对面山林小路上走着的那几个人唱着歌,有男有女,有老有小,肩扛着扁担,手提着竹篮,好像去哪里赶集而归,这群人一路上唱唱跳跳,肆意自在,脸上洋溢着笑容,追跑玩乐,看着他们穿林而过,走向山后的一处小县。
苏荷被吸引看着入迷,视线追至直到再也看不见,在这里偏远郡边落户的小县不多,看这个方位,应该是郡边的聚福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