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子也是北方的吧,哪人呢?”
“东北的。”
钱敦尔回答。
“诶呀嘛吖,那是老乡啊,更不用提那些虚头巴脑的了。来,一块坐会,好好歇歇。
刚才你可真猛啊,这家伙,抄起东西就冲过去了,我一大老爷们都没反应过来。“
吴哥一听钱敦尔也是东北人,就更热情了。
“先坐吧。”
林远把灯箱放一边,招呼钱敦尔和吴哥和他们一起坐。
和林远一起的,还有三个男生,刚刚也冲过去帮忙了,不过他们回来得早一些,帮烧烤店的服务员把弄乱的桌子摆好。
“谢谢了,我就是过来拿东西的。”
钱敦尔算是非典型东北人,选择性社恐,只有在很熟的人面前才会比较自在,而在一般人面前都会很拘谨。
“是这个吗?”
跟林远一桌的穿红色卫衣、也留着拖把头的男生递过来一个快递箱子。
“对,谢谢。”
钱敦尔赶紧接过东西,准备离开。
“再坐会啊,憋着急走啊,吃饭没啊,一会让厨房加俩菜,今天碰上老乡了,高兴,算我请客。“
吴哥说着就招呼服务员加餐具。
“不用,谢谢大哥了。我吃过了,家里还有人等我,我得赶紧回去了。下次有机会,我一定过来吃。”
钱敦尔急忙摆了摆手,道了谢就逃也似的离开了。
“嘿,这大妹子,怎么这么客套呢。那行,有空来玩袄!”
吴哥也没强留,继续招呼店里其他客人。
林远扭头看着钱敦尔离开的方向,有些出神。
“远子,吃啊,愣着干啥?”
同桌的室友催林远接着吃,结果话刚出口就被刚刚给钱敦尔递箱子的红衣男生怼了一下,
“你吃你自己的吧。”
说完瞄了眼走远的钱敦尔,又瞄了眼林远,嘿嘿一乐。
钱敦尔被灯箱刮伤的手恢复得还不错,不到一周基本就看不见伤口了。
这一周她也没闲着,投了n份简历,最后也就一家通知她去面试,还离她特别远,坐车差不多要两个小时。
饭都没来得及吃,赶个大早折腾过去,等了半天,通知说老板出差,改天再面试。
回来的路上,钱敦尔觉得还好自己的灵力暂时被收走了,不然她现在这个状态,怕不是会把整个地铁车厢的玻璃都冲爆。
没有什么是一个煎饼果子就解决不了的,如果有,那就加双倍的鸡蛋和火腿肠。
在地铁口买了个煎饼果子,她一边恶狠狠地啃着,一边嘟嘟囔囔咒着那个放她鸽子的老板:
“我祝你吃饭掉筷子、喝酒没有开瓶器、上厕所没有纸、去--“
“有小偷啊!”
一个洪亮、还带着些兴奋的声音打断了钱敦尔的“施法”。
小偷?哪里?
钱敦尔边嚼着煎饼边扭着头寻找声音的来源。
“兄弟们,抓小偷啊!”
另一个人也兴奋的喊了起来。
额,钱敦尔隔着围栏看了看眼前的宿舍楼--体院2栋。
哪个小偷这么看不开,偷东西偷到体院来了?
现在正是午休时间,本该安安静静的大楼因为小偷的到来一下沸腾了起来。
除了小偷所在楼层,其他楼层的人也跑来凑热闹,甚至有的连衣服都没来得及穿、光着膀子就出了寝室:“哪了,哪了?”
“三楼!诶,不对,他往二楼跑了!”
“二楼的,截住他!”
一群高高壮壮的男生像是逗老鼠一样,逮着小偷玩。
钱敦尔甚至能听见有人说要报警,结果被旁边的同学制止了,说先玩一会再报。
啧啧啧,听听,这话说的,解气。
钱敦尔默默竖起了大拇指。
“怎么在这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