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浪的军队总共才不过一千一二百人,却是刀枪如林,杀气腾腾!
一股铁血悍勇之气喧嚣尘上,让人见到之后,不由得……头脑立刻就清醒了许多!
而在这些排列整齐的军阵、还有那些闪亮的枪刺和黑洞洞的大炮面前,还站着两个人。
其中一个,就是身穿银甲,一身戎装的沈浪。
而另一位,则是一袭白衣似雪,袍袖随风飞舞的赵与芮!
这两个人坐在两匹马上,正在沈浪的军阵前驻足,抬头向着上面看。
如今他们两个人的到来,挟裹着兵威杀气,明显带着一股不善之意,一看就是准备跟他掀桌子翻脸来的!
……
“陛下!城上危险,不如您暂且下城,让这些禁军军士来守城就是!”
这个时候,史弥远在一旁还在谄媚的向着赵与莒说着,却被他一抬手就给拨到了一边。
只见赵与莒手扶着城墙垛口,把身子向前一探,下面大声喊道:
“不知沈将军今日到此,所为何来?”
赵与莒的声音嘶哑而黯淡,嗓子里带着一丝受伤的豺狼喉咙特有的撕裂声。
一时之间,他的声音传遍了四周,回荡在东华门外的广场上。
如今城墙上,身穿皇袍的赵与莒,和城下一袭白衣的赵与芮,全都看在广场周围那些老百姓的眼里。
这些百姓中,大部分都是些胆大不怕事的汉子闲人一类。
他们见到沈浪的军队到来,心里知道沈将军的队伍秋毫无犯,断然不会滥杀无辜之人,所以也并不怎么惧怕。所以他们就远远的躲在广场的四下里,探头探脑的向这边看。
不过如今城下一个皇帝,城上一个皇帝,这种情况倒真是少见!
所谓天无二日,民无二主,今天可真是开了眼了!
正当他们想到这里的时候,就见沈浪坐在战马上,抬头向着城楼上朗声说道:
“沈浪得知大内今日有事,是以特来观礼!”
……
这句话沈浪说得也是极为恰当,因为只要这“登基”二字被沈浪说出口,就相当于他沈浪承认了赵与莒这位新皇。
当然,要在这众目睽睽之下,说赵与莒弑君篡位也不恰当。所以沈浪顾左右而言它,只说你们家里有热闹,我过来看看,并没有露出丝毫口风。
赵与莒听了之后,立刻就是眉头一皱。
现在的情况,你说让他进来还是不让他进来?
就在赵与莒眉头紧锁,不知该如何是好的时候。只见这个时候,有一个人得了个空儿,立刻跳出来,忙不迭的为新皇分忧来了。
只见这个人长着一张长方脸,两眼极细,五绺须髯漆黑油亮,如果不是脸型过长,看着倒是颇有几分威严。
这家伙年纪大概40来岁,到是一脸的忠直方正之象,可认识他的人却都知道,他可是一位大大的奸佞!
这个人叫赵汝述,当那一日沈浪全歼西夏的军报传到金殿之上的时候,就是他和李知孝两个人不遗余力的攻歼沈浪,想要让赵与芮将沈浪斩杀在临安城外。
这个人曾经做过刑部尚书,因为上次的事被天子革职回家之后,一直赋闲至今。
所以他现在被人终于放出来,官复原职还被委以重任,他自然是心中兴奋的不得了。
此刻赵与莒内心的狂躁与沮丧交织在一起,心中踌躇,正不知道该如何应答。赵汝述立刻就站了出来,一脸威严的向着城下大声说道:
“大胆奸贼!”
“文臣未得宣谕擅离职守,武将未有诏命擅闯行在,你这乱臣贼子,该当何罪?”
……
“这孙子是谁?”
这个赵汝述,是史弥远手下的“四木三凶”之一,沈浪一定是知道他的。不过却没见过他本人,就见他回头向着赵与芮问道。
“他叫赵汝述,是史弥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