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处心积虑要对付咱们的这个计划,早在沈浪小娃儿还没来到这里的时候,就已经开始了!”
“可是咱们呢?我赵善轩一直等到人家的刀递到了嗓子眼儿上,才知道下刀这个人是他!”只见赵阁老的脸上扭曲着,痛悔之极的说道:
“这个小娃娃如此阴狠残暴,居然都没有给我一丝和他合作的机会,他这是成心要我全家上下老小的命啊!”
“什么?您说是沈知州?”这个时候,就见赵天良在一旁诧异的看着赵阁老,眼睛瞪得都要掉下来了!
赵天良没有看见刚才那封临安来的信,所以直到现在听赵阁老说起他才知道,原来做了这些所有事情的人,就是沈浪!
“现在怎么办?他到底想要干什么?”这个时候,就见赵天良惊慌失措的跺着脚问道。
“那还用问吗?”只见赵阁老的脸色灰败之极,心丧欲死地答道:
“他的人冒充匪徒攻进城来,一直到杀到我的宅院里,将我们一家老小杀个干净,然后他就可以把所有的这一切,都推到水匪的头上。”
“在这之后,他就可以带着兵,假意剿灭他那些假扮匪徒的手下了。”
“然后他再杀了我,他就可以得到我赵府所有的资财和土地。他剿灭了我这个通州城里最大的一条地头蛇,然后他就可以立功受赏,向朝廷上报他剿匪的功劳……”
“……我…好恨哪!沈浪小儿!坑杀老夫也!”
只见赵善轩浑身上下哆嗦着,满头白色的须发都跟着簌簌而抖。现在的他,活活就像一棵在北风之中,落叶凋零殆尽的枯槁死树。
……
“既然如此,为今之计,咱们只有跟他以死相拼!”
只见这个时候,赵天良死死地咬着牙,从牙缝里狠狠的说道:
“小的立刻下城,从咱们府里找出些金银,重重地犒劳这些守城将士和家丁。只要外面的匪人攻不进来,就一切都好说!”
“阁老!您自己带着两个心腹,去城里面找个僻静的地方躲起来!”只见赵天良咬着嘴唇道:“只要您能在这场兵乱中活下来,那您就还有机会,揭穿沈浪小儿的阴谋!”
“只要您能活着走出通州,这天下悠悠、都是您的门生故旧,他沈浪又怎么可能堵得住您的嘴?”
“您快走!”只见赵天良说到这里的时候,他的声音越发大了起来:“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啊阁老!”
“对!对!”难得赵天良还如此头脑清醒,赵阁老听见他这位管家说出了这样一番话,他也立刻醒悟了过来!
人总是越老越怕死的,别看赵阁老现在这种黄土都埋到了脖子的年纪,他却依然还想苟延残喘的再多活几天,于是他立刻对赵天良的话连声附和。
“对什么对?“这个时候,他们两个人就听旁边,有一个人的声音笑呵呵的说道。
……
与此同时。沈浪骑着吕禄堂的那匹青鬃马,正慢慢的从江边向着城门处走去。
在他的身前马鞍上,还坐着一个小小的身躯,正是他的干女儿龙小花儿。
这个在饥饿之中幸存的小姑娘,经过了这两个月在沈浪府中的调养。她的身体已经壮实了许多,而且整个人也开始慢慢的活泼开朗起来。
就见这个时候,小花的大眼睛正看着远远的通州城墙。她转过身来,用小手拉了拉沈浪脸上的蒙面巾,向着他问道:
“爹爹,这是啥地方?”
“这是通州城外,前面就是通州城门。”沈浪蒙面巾上的两只眼睛里,带着一片笑意说道。
“哦!这就是城门啊!”小花笑着说道:“上次进来的时候,我还没好好看过呢……爹爹,你为什么要带我到这里来?”
“我想让你见个人,”沈浪一边笑着整理着小花被风吹乱的发鬓,一边对她说道。
“您让我来见谁?”只见小花回头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