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大殿的房顶宽阔得就像个篮球场,明黄色的琉璃瓦被连日的雨水冲洗得干干净净,他们现在就坐在最高处的房脊上。
说实话,没事爬到这个位置上来,是有些僭越之嫌的。要是应了景治,他们的罪也是理所应当。
不过沈浪他们俩这个位置,从远处看不清楚上面有人,到了近处又会被房檐阻挡,看不到房顶上头,所以基本上没人会发现。
更何况就是有人看见了,他们大可以用查案子的借口来遮挡过去。
在这样的地方坐着喝酒,不但视野宽阔而且还有一点儿小刺激,正是他们这种男人喜欢的调调。
他们两个人就着卤好的鸭掌鸭舌,一人干了一瓶酒,随即又打开了第二瓶。不过这案情聊来聊去,两个人依然还是觉得束手无策。
不过美酒下肚,两个人的谈性倒是更浓了起来。沈浪他们两个人谈到了许还书的时候,他还把一颗颗的蚕豆拿在手里,学了许还书的手法,不断的向外投掷。
“老古真是可惜了,”只见万紫鳞看见沈浪的手里面,一颗颗蚕豆往外飞出去。他却不由得叹息着说道:“如果老古要是还活着,看见你这么糟蹋零食,非跳起来揍你不可!”
“他为什么喜欢,吃这些零零碎碎的东西?”沈浪一边继续练着暗器手法,一边随口向着万紫鳞问道。
只见万紫鳞叹了口气,把手里面的酒瓶举到了嘴边。喝了一口之后,他的眉毛眼睛都被酒辣得挤在了一起:
“老古在30多岁上头得了一个独生儿子,他对他那个儿子寄予厚望,每天教育的很严。那孩子见天的白日习文、夜间练武。老古就想着,把一身本事全都教授给他的儿子…”
“那时候,这个十来岁的孩子被他教得像个小大人似的,真是谁看了谁都喜欢。”只见万紫鳞说到这里,遗憾的摇了摇头。
“后来这孩子在14岁上头病死了,当时孩子临终前,老古问那个孩子还想要什么。那孩子说,就想痛痛快快的吃一顿零嘴儿,然后再长长的睡上一个懒觉。”
“结果老古把零食买回来的时候,孩子已经没了……到后来,老古就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只见万紫鳞说到这里的时候,他还特意向着沈浪这边看了一眼:“如果要是那个孩子还活着,现在就像你这么大,估计在七大神捕的排行里面比你还高!”
“我算什么神捕……回头还真得找许还书问问,这暗器是怎么练的!”
只见沈浪把蚕豆在自己的手心上排成了一排,然后用右手的指头一颗一颗的猛力弹出去,正玩儿得不亦乐乎。
那些蚕豆飞快的掠了出去,打在屋瓦上发出了“叮叮”地一连串响声。
忽然间,他们俩听到了“噗!”的一声!
沈浪和万紫鳞同时抬起头来,诧异的看了对方一眼。
“怎么回事?被沈浪击中的那些瓦片里面,居然有一块是空的?”
“诶?这什么情况?”沈浪这一下子顿时来了兴趣。只见他抓起一把蚕豆,把刚才的动作又来了一遍。
这一次,当沈浪手中的蚕豆击中了房脊正中的一块筒瓦上面之后,他们两个人又听到了那沉闷地“噗!”的一声!
“揭开看看!”沈浪顿时就兴致勃勃的说道:“难道这里面,有人藏了什么东西?”
“说不定真的跟这件案子有关!”万紫鳞胖乎乎的脸上,也是一脸的兴奋。
只见他一抬手,就把这块瓦从房梁上揭了下来。所谓上房揭瓦,就是这么个意思。
这块瓦其实一点儿都不小,他是长生殿房脊最上面,左右分水檐中间覆盖的一排竖瓦洼中的一块。
这家伙的宽度足有一尺,长度更是接近了一米,形状就像是被剖开了一半的竹筒。
只见万紫鳞揭开这块瓦之后,他向着里面看了一眼,又一脸惊异的看了看沈浪。然后只见他伸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