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得龙璃儿接着唱道:
“麴尘波外风软。兰舟同上鸳鸯浦,天气嫩寒轻暖。帘半卷。度一缕、歌云不碍桃花扇。莺娇燕婉。任狂客无肠,王孙有恨,莫放酒杯浅。”
“垂杨岸,何处红亭翠馆。如今游兴全懒。山容水态依然好,惟有绮罗云散。君不见,歌舞地、青芜满目成秋苑。斜阳又晚。正落絮飞花,将春欲去,目送水天远。”
龙璃儿的歌喉曼妙、舞姿翩迁,这也就罢了。沈浪的手速也真是够快的。
龙姑娘每唱一句出来,他就是一锭黄金扔到船板上。弄得龙璃儿一边歌舞的时候,一边还要拧动腰肢、施展身形躲开这些金子。龙姑娘不由得一边唱,嘴角上一边露出了一丝微笑。
只见龙璃儿长袖飘舞之际,脚下的足尖还在不断的踢动着地上的金锭。等到她这一曲歌罢之后。却是正好把这24锭黄金巧妙的摆成了一朵花形。
龙璃儿一曲歌罢,沈默的24锭黄金正好扔完。月光映照着这些灿然生光的黄金,在船板上整齐的排列出了一朵圆团团的宝相花,可真是明晃晃的直耀人的双目!
“这小子,居然真的有这么多金子!”一时之间,这朵金花把对面船上的那些王孙公子的眼睛,一下全都给晃花了!
只见沈浪笑着端起酒杯,朝着对面船上看了一眼。他眼神中的意思无疑是在说:你行的话,你也来一个呗?
只见此时此刻,对面金带子气的脸都绿了!
按道理说,这些钱对他们这些人来说倒也并不是太多,要说他们也是出得起的。可是奈何一个人就是再有钱,又哪有随身带着这么多金子出来玩儿的?
在南宋这个时节又没有银票,纸币方面只有交子,还不怎么值钱。他们看沈浪这边船上摆着的那些黄金,一大片的灿然生光,一眼看去就知道足有一千多两!
宋代的16两是一斤,而一斤是现代的625克左右。这样一合算下来,辉夜舫船板上的那些黄金就足有一百多斤!这个人是疯了吗?上船上和姑娘玩耍,居然随身带着这么多金子?
这个金带子虽然怎么想也想不通,可是他毕竟是钱不如人,那又有什么办法?
只见金带子此时正是怒气上脸,他拍着船栏杆,用手指着沈浪大声喊道:“你他妈这是找死!”
眼看着这小子怒火满胸、血贯瞳仁,今天就要和沈浪拼个不死不休!
就在这个时候,忽然间有人在边上说道:“这是谁想要找死?”
沈浪忽然间惊觉,原来他们在欣赏歌舞的这段时间,居然在附近有一艘船靠了过来。
只见那艘船上的人是一位白衣公子,此刻他正站在船头,刚才那句话显然就是他说出来的。
沈浪一看这个人,却是一位旧相识。他在刚才还见过这家伙的亲哥,原来说话的这个人,就是赵与莒的弟弟赵与芮。
这位赵与芮一定是看到这两艘画舫上的人争执不下,所以这才靠过来,特意来给沈浪当帮手来了。
沈浪一见到他,立刻就愣了一下。他心里暗自想道:赵与芮这个朋友还不错,这个时候还能做出这样的义气之举。只是这个金带子不知道是什么来历,可千万别因为这件事,给赵与芮惹上什么麻烦!
于是沈浪靠着舱壁,把头转向了窗口,向着对面船上的赵与芮说道:“原来是赵兄在此,小弟正和人斗气,今日就先不留赵兄吃酒了,您先请回!”
沈浪这是见赵与芮这个人不错,有心想要维护他的意思。谁知道赵与芮听了之后,居然摇了摇头,让船家把船靠得更近一些。
只见他抬头笑着说道:“这要是往常也就罢了,今日这酒,我还非吃不可!”
赵与芮说到这里,眼看着这两船相互之间也近了。于是他从自己的船上一跃而起,居然就像着辉夜舫上面跳了过来!
但是此时此刻,赵与芮却不知道,甚至这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