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国,一个位于普吉府的小村寨里。一个巫师打扮的年轻男子匆匆忙忙的就跑进了一间位于村寨边缘的高脚吊楼里。
这种吊楼是泰国的传统民居。以高高的木桩将房屋的整体抬升到一米五以上,从而形成一种上方住人、下方则饲养家畜的栏杆式建筑。
因为东南亚一带气候湿热的缘故,上层结构往往开阔通透,一方面是利于采光,另一方面也是为了通风。
但这座吊脚楼和寻常样式的不同,因为它包裹的非常严实。
每一扇门窗都由厚重的木板封闭得死死的不说,就连底下用来饲养牲畜的地方也全部用栅栏和木板给围护了起来。
仅样式上就让人在直观上觉得诡异,再加上这座建筑背靠峭壁、身边又有幽潭的,则更为其添了几分阴森的气息。
如此特异独行,整个村寨的人自然也对此忌讳颇深,以至于说这座建筑方圆几里之内,别说是个人住的地方了,就连块像样的开垦田地都没有。
偶尔有几只家禽家畜不小心跑了过去,村民也是宁愿隔着老远的可着劲吆喝,也不愿意走到跟前的去把这些家禽家畜给驱赶回来。
似乎是有一种刻入骨髓的恐惧在作祟。而这畏惧的原因吗,年轻的巫师自然是非常的清楚。
轻轻的扣了扣门,巫师低着头,极尽卑微的就说道。
“乃猜大师,我是拿督。我有重要的事情向您汇报!”
大门吱呀一声的大门,显露出即便是有着幽幽火光照耀也依然是有些晦暗的室内环境。这种环境天生就能让人感觉到不适,但这个年轻的巫师拿督还是强忍着心里上的膈应,小心翼翼的走了进去,然后径直就来到了一个盘坐在屋子中央的男人面前。
“向您问好,乃猜大师。我给您带来了查洪的坏消息。”
拿督不敢直视这个男人,说话间已经是直接跪倒在地,并且把脑袋死死的埋在了地板上。
“濠江那边医院传来的消息,查洪已经是植物人了。天童鬼的骨灰坛碎在了我的面前,我想应该是查洪遇到了那边的高人!”
“高人?能将我炼制的天童鬼收服,的确是高人。但,这不是你能逃脱责罚的借口。”
盘坐在那里的巫师张开了眼,周围点亮的蜡烛光火瞬间一炽,烛芯的火焰也一下子泛起了幽幽的绿光。
“当初我们说好的。我帮你们炼制天童鬼,助你们成为东南亚一代的赌王。而你们则将十年内赌博所得的一半收入划分到我的名下,并且每年都要为我提供修炼降头所需要的尸骸材料。如今还有三年时间,拿督。你们违约了!”
“乃猜大师,这不关我的事啊。是你说天童鬼无往不利,无人可制,查洪才敢去濠江那边和人赌钱的。哪知道就只是几天的时间他就遇到了那边的高人,天童鬼的法术一下子就被破掉了,我根本就没有办法阻止啊。”
或许是因为过于恐慌的缘故,这个叫做拿督的巫师直接就犯了一个大忌讳。那就是着急忙慌的甩锅,结果一下子把锅甩到了乃猜的身上。
职场上敢这么干的职员都免不了的要被上司穿小鞋,自然就更不要说这个修炼降头的巫师了。他可不是什么良善之人。
所以只见他把手指直接往面前的一根蜡烛一挑,一点幽幽磷火当即飞出落在拿督的身上,一下子就在他皮肉上飞快的升腾了起来。
拿督也是个有法力的,但是却显然没法和乃猜较量。以至于说他连点像样的抵抗都没有,就已经是被这钻骨燎心的毒火折腾的痛疼不已,开始不可抑制的满地打滚了起来。
“乃猜!饶命,饶命啊!”
全然不是对手,拿督只能拼命的求饶。而也并没有真就要了他性命的意思,乃猜也是顺手抓过身前的一个人头骨,把天灵盖一般的盖子一掀的,就将其中的乌黑液体直接泼洒到了拿督的身上。
磷火被这液体一浇,当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