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稚嫩的笔触——对于当时的顾庭来说,他对这幅画自我感觉良好,但在经过了质的飞跃后,此刻再看时,简直差得毁人眼睛。
“竟然在这里?”
几乎在看到画幅的瞬间,顾庭就想到了当初第一次经历坎贝尔发情期而被银发雌虫用强的场景,还不待顾庭深思,办公室的门被拉开,刚刚迈进来一只脚的坎贝尔一句“你已经来了”直接噎在了嗓子眼里,只能干巴巴地盯着顾庭手里的画,有些苍白道:“是、是我捡的……”
“在哪儿捡的?”顾庭起身,指尖捻着纸张冲着坎贝尔抖了抖,他在银发雌虫的眼中看到了显而易见的心虚。
“房间里。”
“什么时候捡的?”
“就是那天……”
“那天?你发情那天?”
“嗯。”
顾庭挑眉,若有所思道:“所以我找的时候,你为什么不给我?”
坎贝尔不答反问,试图找回自己的主场,“画上的是我吗?”
被问住的顾庭张了张嘴,他沉吟片刻,倒是也没什么不好意思地点头了,“是你。”
“为什么画我?”
这一次轮到顾庭沉默了。
坎贝尔勾了勾唇,他褪下包裹着手指的黑色皮质手套,将其搭在了办公桌的桌沿上,缓步靠近,轻而易举地从黑发雄虫的手中拿回了那张纸。他道:“我记得,你之前说找不到就算了,所以它现在的所有权应该属于我,这没问题吧?”
“……没有。”顾庭嘴唇轻微蠕动,缓慢地吐出几个字眼。
“那我喜欢,总有保留的权利吧?”
“有。”
“为什么画我?”坎贝尔身形微微靠后,臀部压在了桌沿上,受力点的转移正巧挤出来一截肤腴的弧度,“我作为画中的主角,是不是也应该有知情权?”
顾庭被堵得有些哑口无言,他干脆泄气道:“看你好看呗。”
“我很喜欢。”
坎贝尔勾出一抹笑容,他看到了小雄虫脸上的羞赧,立马转换了话题,“好了,你今天来找我是有什么事情?”
顾庭:“我们不是已经很久没有那个了吗?”
银发雌虫一顿,心里漫上喜意,只是还不等他心头的愉悦彻底蔓延,在听到黑发雄虫接下来的话后,那点儿快乐的苗头立马被冻结,像是瞬间完成了春暖花开到寒冬凛冽的转变。
“你之前说是因为身体恢复得好,所以才不用继续做那些事情了,那我们之间的‘交易’还要持续多久呢?我看有关于地球的资料已经越来越全面了,况且这段时间我呆在翡冷翠也很无聊,所以就想着问一问你看能不能提前结束交易,然后去……唔!”
话还没说完,顾庭就被一截猛然的力道推着肩膀压在了沙发上。
后背底下是柔软的材质,但瞬间的天旋地转还是令黑发雄虫有些反应不及,等他抬眼与始作俑者对视时,才后知后觉地发现银发雌虫竟然红了整个眼眶——不是因为悲伤流泪而红,不是因为□□上头而红,是因为一种愤怒的、被欺骗了感情的隐忍的疯狂。
——被欺骗了感情?等等,我为什么会有这种错觉。
在顾庭还失神的时候,下一刻他的下巴被巧克力色的手指捏住了,侧脸的软肉微微下陷,隔着一层腮肉的牙床都能感受到来自银发雌虫森然的力道。
“然后什么?然后离开这里?”
坎贝尔几乎是压抑瞬间在心中疯涨起来的暴虐,他可以接受小雄虫将他们之间的相处当做是交易,毕竟这是他开的头;他也可以同意对方继续用“交易”二字来掩盖彼此间已经变质了的气氛;他甚至也能允许对方在匆忙下结束了那天的深吻、假装什么事都不曾发生过的样子……
因为坎贝尔觉得他还有时间,他有的是时间慢慢改变顾庭的想法,直至对方彻底接受这场由“交易”开启的一切演变为更亲密一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