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呣!千寿郎, 很棒!再来五百下劈砍吧!”
身上还缠着些许绷带的炎柱放下木刀,看着自己的弟弟,目光闪亮亮的,浑身是汗的小猫头鹰抬手抹了一把额头和流到下巴的汗水, 朝着自己的大哥露出了一个羞涩但露着朝气的笑。
“嗯!兄长大人。”
“但是……伤口没问题吗。”
炼狱千寿郎扬起的眉头骤然坠下, 面上露出了担忧的表情, 视线在兄长的胸腹部上转了转 。
“唔呣!已经没事了!就算是受伤也不能懈怠啊!”
想起蝶屋的人气愤的念叨,千寿郎以一个无奈的笑作为结尾, 但又既遂扬起眉有些羞怯的笑了起来。
不管怎么说,能在兄长遭遇了上弦之后看到对方还好端端的活着,没有比这更开心的事了。
炼狱千寿郎松了松自己酸酸的臂膀,再一次的挥起木刀。
阳光下, 穿着白色短打的两位少年严肃的挥起木刀,黑暗中,推门不知何时拉开一条缝隙,刚好可以露出眼睛,这双眼眸在黑暗下显得有些浑浊,不知看了多久, 从何时开始看起,说不定在两人还未开始训练时就偷偷看来了呢?
谁都不知道。
男人被阳光晃了一下眼, 无声的咒骂一句, 气哼哼却又转过头无声的拉上门, 拒绝了阳光,继续喝起酒来,酒液急匆匆的咽进喉咙里, 然后就能如他意般一部分沾染到鼻腔, 然后咳出泪来, 润湿他干涩的眼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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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阳光下赶路的【炼狱禛寿郎】一点也不快乐,因为他发现在自己浏览完记忆之后发现已经是第二天清晨了,露珠滴了他满头,连自己也成了片托着露珠的树叶,再加上地面上和泥土里的泪水。
……为了确保安全性,清理了相当长一段时间就是了,于是在看出富冈义勇前进方向后他就相当干脆的开始赶路。
在途中时,【炼狱禛寿郎】因过于的寂静而感到不适应,他迷茫了一会,在耳边吹拂的风声之中发现这是没有家主大人的第7天——准确来说,是失去联络的第七天。
主公大人的统一联系是被迫开始的,因为无惨的一次行动,在那一次行动中鎹鸦几乎全军覆没,鬼杀队也因此暴露在他们眼睛之下,最后靠着特柱的行动和殿后才得以勉强解决。
这原本只是短暂代替的手段,但、一直苦恼于如何安抚这些特殊的孩子们的主公大人似乎找到了解决方法,将这个精神消耗极大的方法延续了下去。然后、几乎所有特柱都对此产生了或大或小的依赖性。虽然每次柱合会议上大家都会例行一般的试图说服主公不再继续这个会对他产生极大副作用的连接,但……不管怎么样还是继续下去了。
在觉察到他们过于寂静或者过于激烈时,家主就会尝试诉说些什么,并不是些重要的东西,只是一些闲话,语调像是风,没有很大的起伏,看天说天,看水说水,但却意外的有用,即便是他这种被广称已经失去人性的造物,也不免隐晦的产生依赖。
想起【宇髓天元】第一次知道他们的依赖后的表情,天空中的机械之鸟眨了眨眼睛。
没想到连他都那么认为吗。
事实上,像【炼狱禛寿郎】这种遭受了极大刺激而半被迫成为的产物,与他们设想的正好相反,他们对于感情的偏执大大超乎他们所能想象出的程度,可以称得上是个疯批,只不过……
平常时刻完全不会展现出来,大概只有到看到了某个天降的可能性才会彻底展露,不顾一切殊死一搏的抓来吧?
——到了。
在察觉到痕迹交织的终点后,平静下来的零柱这么想到,这个地点没有被注视的感觉,正好,他抬手抹过自己现今乌黑的发,动作有点像给自己抹个大背头,随着他的动作,黑发从末端染上了火焰,纤细的眉扬起变得英气,像是直接从女子变成了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