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条被鱼叉叉上的鱼。
伪装过的外来者嘴角翘了翘, 俯视着【无惨】怨恨的、凸出的双眼,已经接受到那一部分血液死前记忆的【无惨】咬牙切齿的嘶吼,两人在树荫之下对视。
“【炼狱禛寿郎】你怎么——。”
后半段无能为力的狂怒变成了尖锐的惨叫, 方才为了捕食松鼠长出的肢体被其轻而易举的捻为灰烬,他满身的鳞片被痛楚刺激的不断张合, 树叶尖尖的露水被惊落,落在手掌之上成了水蒸气,朦胧了鳞片锋利的边缘。
看起来一片清秀温柔的柱轻轻的笑了一下,毫不在意对方中道崩殂的冷嘲热讽,无非是一些咒骂他为什么还活着、还敢在这个世界上苟延残喘的话语。
像他们这种柱,无论谁都是在苟延残喘。
那双凌厉的丹凤眼都上了软意,看上去甚至像是在享受,他温声细语, “稍微安静一点,有点吵了哦。”
【炼狱禛寿郎】毫不意外的看到【无惨】脸上从一开始就被钳制住的‘屈辱’变成了前面夹带近十个形容词的‘屈辱’。
一对一solo完全不怕的【炼狱禛寿郎】开了个通透世界,抬手将【无惨】控制在手里,将其三个心脏给掐碎, 又把他长出的那些试图阻止动作的触手一一碾碎。
【无惨】因疼痛蜷缩着肢体, 知晓对方慢条斯理的捏碎他的心脏是在有意折磨他, 他在被抓住时就知道了必定会有这一遭, 主体最后一次传输记忆时曾把对方已知的情报全部传输过来了,也算是死前留下了点有用的东西。
如今来到这个世界, 主体死后想要靠他们复活的想法落空,【无惨】可是歇斯底里的笑了好一会。
对方留下大脑的举动显然是想审讯他,只要用那个东西骗过去, 他就能有机会让备用躯壳溜出去, 只要逃出去一个他就能活, 这个没有主体的世界就等于他的囊中之物了。
想起那块带他来到这个世界的东西,鱼眼睛里里闪过贪婪诡异的光。
【炼狱禛寿郎】查看着【无惨】的躯壳,抬手将对方分布在零散鳞片之下的眼睛全都戳瞎了,他不仅将眼球生在鳞片之下,还生在了肌肉和胃袋之中,看来催眠这部分能力它们已经知晓了,不然不会有这么针对的行为。
年轻的零柱没有多想,在剩下最后一颗眼珠后才停手,地面上的惨叫声、咒骂声被天空飞鸟惊吓出来的起起落落形象的表达了出来,【无惨】看上去已经像是死了一样了,但他知道对方的只要一接触到任何能吃进去的东西,他就能活过来。
完事,为了以防万一,【炼狱禛寿郎】便打算再检查一遍。
以鱼类为基本原型而加以异化的躯体,最外层是鳞片,内里是肉块组成的躯壳,最中间为骨骼,占据内部最大的是胃袋,或粗或细的食管连通到胃部。
柱有些困惑的眨眨眼,不知为何总有种危机感,在反复确认心脏已经被全部毁灭,剩余的大脑和眼球数量没有变化后——
潜意识依旧在不停的示警,想让他再小心一点,千万、千万的那种。
突然感到呼吸一窒的外来者有些不知所措,先前和上弦战斗时他以为是自己的情绪波动太大影响的,但杀【无惨一号】和面对现在这只【无惨二号】时情绪都相当不对劲,再加上和自身拥有记忆完全不匹配的庞大至极的对战记录和信息,再再加上这么一琢磨也有些不对劲的人生经历……
先把手上的【无惨】解决完了,之后再好·好·的去研究这个,他面无表情的敲了敲书,看来书上的内容是会被隐藏的?你们世界的科技线那么广的吗?
在书旁的炼狱禛寿郎和瑠火叹了口气,对视了一眼。
【炼狱禛寿郎】干脆一边将扫描和通透都开了去研究手上的无惨,一边去回忆分析,他感觉自己的大脑开始过热,于是默默改为专心致志研究手上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