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山数月之后,夏天已经不知不觉过去了,花生捡起几片好看的黄叶,又丢掉换了几片更好看的。
远处城门在望,城里有好吃的和好玩的,可是花生看着诺大的一座城,内心却不由得产生了些抵触情绪。这些日子他在山里过的实在是自在极了,乍一想又要见这么多人,又要行乞,实在是有些苦恼。
“晋城不比姑苏,实在没什么好玩的,我们绕过去吧。”苏哈儿看了看一脸纠结的花生,淡淡说道,“皇甫宗把持晋城,将它打造的如同一座死城,进出城规矩繁多,城中人人按部就班,宵禁之后更是直接人迹全无。”花生本就不想进城,听苏哈儿这么一说,更是兴趣全无。
“若是还有机会再来,不妨进城闹上一通。”苏哈儿喃喃自语着,带着花生绕开晋城,继续往西北去了。
沿着官道走了十数里,一座驿栈遥遥在望,隐约有人马自驿栈而出,带起一路烟尘,半炷香后,与相对而行的花生二人相遇。
官道虽宽,但对方人多马疾,即便花生二人已早早躲在路旁,仍有几匹马冲他们奔来……
“城里逃出来的?”马上一汉子大喊,“抓回去还是原地踩死?”“踩死吧!”几名大汉应和着,然后笑容狰狞地冲向二人。
铁蹄踏过黄土,声势唬人,苏哈儿看着眼前的铁骑,嘴角露出玩味的笑,“看来不用等下次了。”他左手微微抬起,犹豫了一下缓缓放在花生肩头,“小花生,有人欺负到头上来了,你怎么办。”“不是还有师傅您呢吗?”花生也不慌不忙,鼓起嘴吹了吹肩膀上的灰。
眼看着便来不及再闲聊了,花生似乎笃定了有师傅在自己便无论如何都不会有事,苏哈儿只能出手。只见他向前缓缓推出一掌,也不见有什么声势,眼前飞驰而来的几匹马,连带着马上的人,便如同撞在一堵墙上一般,马脖子直接折断,硬生生瘫在原地,眼看着就不活了,而马上的人被强大的惯性直接甩出去好远,然后重重摔在地上。马队众人见突如其来的变故,纷纷勒马,将一老一小围在当中,“哪来的蟊贼?皇甫家的护卫也敢动?”
“试试剑吧,不小心杀几个也无妨。”苏哈儿拍拍花生的肩膀,“他们身上都有命案,况且,你总要有这么一步的。”
花生听见了,但他没动,内心挣扎着,想着自己究竟要不要按师傅说的去做,毕竟杀人这种事,对他来说实在是有些吓人。但是他想找人练练剑,每天追着师傅刺却总是刺不到,时间久了怕是要影响他的剑心。
围住他们的众人也听到了,这句话从老叫花口中说出来让他们觉得有些好笑,但他们不敢笑,虽然他们骄纵惯了,但眼前二人,直觉告诉他们,不好对付。
“那就试试吧,杀人就算了,真不行还有师傅顶着。”花生心里有了主意,默默掏出他的小铁剑。剑身黝黑质朴,虽为剑,却无锋。
他持剑而立,气质陡变,四面皇甫家仆不敢轻视眼前的孩子,各自拔出武器,却见花生原地一跺脚,一阵风便从脚下向四面吹去,随即人随风走,剑随风至,靠前几人还未作出反应,便各自手腕中剑,武器径自掉在地上。
其实也不见得花生的速度有多快,从他出手,到他击落几人武器回来,每个人都看得清他的动作,虽然身法迅捷,剑招飘逸,但是按道理完全是来得及躲避的,偏偏就没人躲得掉,众人心中惴惴,又忍不住再试一试。
“你们得躲啊!”花生也觉得他们该躲得掉,气的跺脚,“不躲我怎么试招?”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这xx也太侮辱人了!
有两骑悄悄从后面调转马头,准备往城里搬救兵去了,其他人围转起来,一边保持守势,一边伺机寻找机会。苏哈儿啃着鸡腿,随手将鸡骨头朝包围圈外逃走的两人扔去,眼看着二人便从马上跌了下来,“他出手只为了试试剑,我出手可是要人命的。”众人无不胆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