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鸡鸣刺破黑夜,柳安镇开始醒过来,各行各业的人从家里出来,揉着惺忪的睡眼,投入到一天的忙碌中去。
苏哈儿带着花生来到镇外,寻了个僻静地方,让花生自行练剑去了,他自己靠坐在树下,思索着作为一个师傅,可以教花生些什么,但是看着他圆润通透的剑招,以及缓缓流动的肉眼不可见的天地灵气,竟不敢稍作雕琢。在习武一途,他已经没什么可以教这个徒弟的了。
“难怪应天这老小子不教。”苏哈儿念叨着,“不过应天那一套……对啊!这孩子可**是个天才!”他一拍大腿,心中顿时有了主意。
“你认真练剑了?”苏哈儿看着练完剑后神采奕奕的花生,“怎么看你一点都不累呢?”“我真的认真练了,也不是不累,外公让我每次都练到感觉要饱了就好,再练就好像要爆炸了。”花生眨巴着他的大眼睛,默默把剑归鞘。“剑以养精神?”苏哈儿略一思量,“练剑的时候以精气神与剑互相打磨,再辅以天地灵气浇灌,不仅消耗不大,还能一直打磨他的剑与身体,这不是锻造那一套吗?应天老小子倒是真的敢想敢做。”随后他咬咬牙,“乖徒儿,我教你一套拳,你看看能学几成。”也不等花生应他,便径自打了起来,只见他拳法大开大合,隐隐有风雷之声,声势十分唬人。但、只有八招,而且基本没什么变招,花生正看得有趣,便戛然而止了。
苏哈儿收力,压住气息波动,冲花生扬了扬眉毛:“试试?”然后花生照葫芦画瓢,将这套拳打了一遍,又一遍,再来一遍……终于在第十遍的时候形神皆备,然后是第十一遍、十二遍……苏哈儿站在一旁,起初还洋洋得意;“小天才果然是小天才,孺子可教!”“照这样一天打个四五遍,再有半个月便可以小成了。”后来就开始目瞪口呆;“他不累吗?我这套伏虎八式最耗人精神了。”“我当年创出这套拳,自己足足练了半年啊!”最后干脆麻木了:“应天老小子都劝我别跟这孩子置气,不然人比人气死人。”
“师父,我累了。”花生脑袋一耷拉,眼巴巴看着苏哈儿,“能歇一会儿吗?”苏哈儿迷迷糊糊睁开眼,他竟然睡了过去,此时已过了半个时辰有余,“你打了几遍了?喘口气,再打最后一遍给我瞧瞧。”
然后他吃了一惊,下巴差点砸到脚趾头。在他只做了一遍演示,未曾提半句拳法要诀的情况下,花生已经将这套拳打的炉火纯青,只是因为年纪尚小,气势略有不足,尚不能打出风雷之声,但明眼人看去,这套拳法已然小成,缺少的只是实战。
“师父,还行吗?”花生收拳而立,缓缓吐出一口浊气,脸上有藏不住的疲态,看得苏哈儿竟有些许心疼,他佯装淡定,“还不错,虽然比为师当年差了些火候,但是也算不错了。这套伏……这套没什么名字的拳法,是我自创的,威力尚可,但是教给你,主要是让你消耗掉练剑的饱胀感,方便你每天多练会儿剑。你外公说得对,你得好好练剑。”见花生提剑便要练,连忙止住,“先不急这会儿,今天练拳耽误的功夫太久了,明天继续吧。嘿嘿,你现在这副模样,倒真的适合讨饭。”花生听到饭,也觉得饿了,自顾自从口袋里掏出些剩下的零食来吃,还顺手用脏兮兮的袖子抹了把脸,转头冲着苏哈儿嘿嘿嘿傻乐,“师父,你也吃点儿。”
嚼着花生递过来的零食,苏哈儿突然觉得心里暖洋洋的。
来到镇上,正值午饭时间,苏哈儿带着花生找了家馆子坐下,点了几个小菜,打了壶酒。花生下山后第一次下馆子吃饭,不免有些局促,他怯生生拽了拽苏哈儿的袖子;“师父,我们不是叫花么?怎么还能馆子?”“讨得到饭便讨,讨不到又不能饿着,谁规定乞丐不能有钱下馆子的。”苏哈儿斜靠在椅子上,仰头喝一口酒,舒服地眯着眼睛。
“我规定的!”一只大手夺过苏哈儿的酒葫芦,丢到了地上,“大爷我看你们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