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休,曾经的心操师最擅长的就是趁胜追击。
“很相似吧。”在片刻的沉默之后,轻飘飘的话语越过他们中间的那张桌子,进入了坂口安吾的耳朵,让正在模仿雕塑的男人终于出现了一点反应。
但回报太宰治的依旧是一片沉默,穿着西装的青年只是抬起手,轻之又轻地抿了一口茶,就好像是在掩饰着什么,当他把杯子放下来的时候,里面的乌龙茶几乎一点儿也没有变少。
太宰治并不是特别着急,或者说他本来就没有指望着从坂口安吾那里获得什么回应,只是自顾自地往下说着,就像是在发泄着情绪。
“只不过还是个孩子,但是对于他们来说,孩子应该更容易操控才对,我不得不说,这也许是个非常聪明而且稳赚不赔的决策。”讽刺的话语从太宰治的口中流露,多少带着些个人情绪。
只是微笑着看着自己的故友放在桌子上的拳头一点点握紧,太宰治稍微露出了一点满意的微笑,他知道坂口安吾的情绪已经完全被自己调动了。
只需要再加一把火,太宰治想,哪怕亲手揭开伤疤也无所谓,忽然想要看见更加混乱的样子,那就让他们从内部开始瓦解吧,这是他想要送给故友的礼物,无论是哪一个。
“和织田作很像的经历吧,同样被人推倒了那个位置。”
气氛忽然冷凝,就连装在杯子里的冰镇乌龙茶都显得没有那么凉爽了。
“我不知道你什么时候这么好心了,太宰。”
坂口安吾冷静的声音打破了这样的僵局,青年一如既往地把所有的情绪都收敛于镜片之后,就像是他从前一直坚持的那样,没有破绽,就好像刚才片刻的失态都只是太宰治的臆想而已。
“真无趣啊,安吾。”称呼又变了回来,太宰治像是泄了气一般,无聊地趴到在桌面上,有一搭没一搭地划拉着杯子,用指甲和杯壁发出刺耳的声音。
没有再从坂口安吾那里得到什么反馈,太宰治看起来也毫不在意,只是全神贯注地玩弄那个可怜的杯子。
过了半晌,穿着浅色风衣的青年从座位上一跃而起,就像是他来的毫无征兆那样,挥手就要离开。
只是在出门的时候,名叫太宰治的青年却忽然回头,对着坐在桌子旁的坂口安吾最后说了一句话,话语间沁满了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恶意。
“安吾就是活该而已。”太宰治眉眼弯弯地说着,语气中满是笃定。
在重重关门声后,坂口安吾来不及思考会不会因此受到邻居的投诉,太多的思考让他混乱而头晕目眩。
过了一会儿,他才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喃喃自语:“我是活该。”
他拿起工作用的手机,邮箱里已经堆积了许多文件,但是坂口安吾此时没有心情去看了。
当坂口安吾把手指放在键盘上的时候依旧轻微颤抖,但他只是强制地压制下那种因为兴奋而产生的颤栗感,开始避重就轻地书写着这一次的行动报告。
他头一次无比清醒地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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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说看吧,什么好消息和坏消息,还有那么多的信仰值是怎么回事,按照直播间目前的流量,不可能增长得这么快。’
经过了大半天的奋斗,海音寺溯游终于完成了搬家的任务,有功夫和系统对话。
【我原来说过是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
红皮笔记本上出现了这样一行字。
‘当然。’海音寺溯游并不知道这个系统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既然他们要合作,海音寺溯游并不喜欢合作者总是卖关子。
他虽然并非不擅长对付这样的场面,但是依旧很讨厌这种满是弯弯绕绕的东西。
某个刚从狮子肚子里出来不久就发现合作伙伴丢下自己跑了的森姓男子打了一个喷嚏。
【好吧,那现在不是了,现在应该只有一个好消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