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让神界众仙畏惧,谈之色变,子桑言书杀过的人,神,魔,妖并不少,他并不怕血,可是他怕那是柳霜飔的血……
“言书,别想了……”叶珺澈让景谦将画卷拿远一些,子桑言书冰凉的手,不断轻声安抚。
温热的触感从掌心缓缓蔓延,子桑言书很快就缓了过来,瞬间一个眼神扫向屋外,厉声道:“谁在外面?”
在屋外站了很久的苏纪南听到声音,便在门口客气应道:“两位公子见谅,在下苏纪南,有事相求请两位公子赏脸一间!”
刚在在擂台上苏纪南被打得那么惨,现在不去疗伤倒是跑到这里来了。
从擂台上几人就注意到这个小少年了,听到声音立刻就让他进来了。
可是不等他开口,三人都猜到了他的来意。
子桑言书目光看向被景谦放远的画卷,向苏纪南道:“苏公子是为了《南海珊瑚宫》而来。”
并非询问,他非常的肯定。
早在擂台上的时候,苏纪南就一直执着于《南海珊瑚宫》,可见这幅画对他来说是意义非凡,所以叶珺澈拿走画卷,苏纪南连自己身上的伤势都没有在意,就一路跟到这个地方来。
叶珺澈和景谦两人没有异邦人那般气焰嚣张,所以苏纪南跟过来时也是客客气气以礼相待。
被子桑言书直接道出来意,苏纪南顿时不好意思起来,但是他还是很坦然承认了,向三人行一大礼,郑重道:“《南海珊瑚宫》一画,对我苏家意义非凡,未能拿回画卷是苏某无能,只恳请三位公子能让苏某看一眼《南海珊瑚宫》是否完好?”
在擂台上的时候,苏纪南被打得不轻,被重重磕在擂台上的哪一下,额头已经破了皮,脸上的血污已经被擦干净,但是伤口尚未做任何处理,依旧能看到触目惊心的伤口。
身上的衣物倒是被苏纪南整理得仪态端庄,只是被沾上血污的地方还没有来得及清理,所以看起来依旧是稍显狼狈。
他未曾顾惜自己的伤势,即便如此依旧仪态礼仪做到位,在台上无论异邦人如何羞辱,如何下重手,他都没有片刻低头,但是此时却愿意客气行下大礼,这便是他的文人傲骨。
子桑言书顿时欣赏起这个少年来,伸手向苏纪南道:“苏公子不妨坐下慢慢聊,在下也有不少问题向苏公子请教。”
瞧着眼前人给他一种奇怪的感觉,苏纪南在心中迟疑了片刻,想着《南海珊瑚宫》还在他们的手上,便也先坐下看看他们究竟打着什么主意。
是在是猜不准这人心中想着什么,苏纪南主动问道:“三位想要问什么?此画的来历?还是为何在下如此执着于此画?”
然而子桑言书只是微微摇了摇头,轻声道:“都不是。”
之间子桑言书从袖子中拿出一个瓷瓶,缓缓倒了一杯茶,便将瓷瓶内的粉末倒入杯中递给苏纪南,“苏公子伤得不轻,若是不疗伤即便是看了《南海珊瑚宫》也不见得能走出四海阁,若是能信得过在下,便喝了。”
仅有一面之缘,苏纪南还是犹豫了,又看三人实在不像是大奸大恶之人,只有给他递茶的子桑言书眉眼间透着一股说不出的妖冶感,所以犹豫之后他还是将杯中的茶一饮而尽。
才刚喝下茶水,苏纪南就感觉到一股暖流缓缓在体内游走,积压在胸口的淤血在暖流的作用下全都被吐了出来。
见状叶珺澈立刻递过去一个帕子,还有一杯茶给他漱口。
一口淤血吐出来之后,苏纪南的面色好了很多,至少不再是感觉随时都有可能倒下的一片惨白,苏纪南这才反应过来,那是给他疗伤的灵药,并且见效奇快。
“多谢!”苏纪南终于卸下了防备之心,缓缓向子桑言书道谢。
见着这人好了不少,子桑言书也就直接进入正题,问道:“三百年前秋叶先生将《南海珊瑚宫》赠予苏公子先祖,当时苏公子祖上曾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