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他已经变成了老男人!
这样的男人依然是极具魅力的!
老板把梅淑的简历表夹在一个天蓝的夹本里。
又从西装口袋里掏出一张名片,亲笔签了字,交给她,笑着说:“好了,你回去等信儿吧,一两天以后再见,目前我正在联系培训老师过来这边,培训老师正在从非洲回国的飞机上。”
梅淑告了辞:“迟董事长,再见。”
出来街上,走了几步,瞧见一个笑口常开蛋糕店。
她喜欢这个名字,笑口常开?于是走进去称了一斤糕点。
掏钱的时候,连名片也一齐掏了出来。
这个董事长,叫迟官堂。
他本人瞧着约摸四十几岁的样子,轻淡的眉毛下头是一双小三角眼睛,脸色是病白色,嘴却是浓红色的厚嘴唇。
像抹了口红似的。
头发黄而细,贴在额头上,偏分的长及眉头。
不知怎么的,印象中似乎是见过这样的眼睛和嘴,一时却也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一天半以后的午后,临近傍晚时分,迟官堂亲自打来电话,通知梅淑两天后去上班。
他要她照着名片上的公司地址找。
又问她住哪里?
告诉她应该坐几路公交车,到哪里换乘哪一路,再走路穿过哪个广场,哪条街。
迟官堂跟她细致的讲了路线图。
于梅淑而言,因为对城市的陌生,还是哪里哪里都没记住。
只记得63路公交倒到102的青年路上。
谁知道挂了电话迟董又发了一条路线短信到梅淑手机上。
最后括弧署名,也写的是迟官堂。
梅淑是从来没见过这样细致,谦卑,温恭的老板。
到了那天,梅淑辗转找到了公司,公司在一个大厦的七层。
再往上是一个律师事务所,往下至三层全部是美容塑身女子会所,一二层是家用电器专卖。
一层的偏侧匀出一间秀气的奶茶店,玻璃门里养着几盆不知道名字的花,红滴滴的大花朵,一朵一朵也伸着脖子往外头照。
也不知花们在等谁归?
奶茶店里鲜有人迹。
一个穿着桃红袄的年纪轻轻的女店主,蹲在花跟前,把枯了的花啊叶啊的摘下来,揉碎,再匀匀的洒回到花土里,做花的肥料。
梅淑忽然想起来,她母亲跟梅瑰也都是喜欢养花的,也是这样的方式去处理枯花残叶的,还常用淘了米的水浇花。
那一团一团红影,倒叫梅淑想起母亲养的秀秀梅和扶桑,跟长姐梅瑰养的君子兰。
七楼的会议室门口站着十来个生疏脸孔,会议室闭着门,有人说公司高层跟培训师正在里头碰面。
梅淑站了一会儿,有人开了门叫所有人进去。
一坐下,迟董事长先给大家简单介绍了一下公司状况,又开始一一介绍公司管理团队成员,跟他的小秘书。
她变换了发型,成了一头爆炸的亚麻黄的短发,衣服是一套黑色职业西装,薄薄的眼皮上刷着深紫色眼影,棕红的口红。
梅淑认识她的,当时她还是钟至善的未婚妻。
迟珊珊把眼睛钉在梅淑身上,对她笑着点了点头。
开完会后,只新人留下来接受培训,过了一会儿以后,迟珊珊又进来单独把梅淑叫了出去。
梅淑跟着迟珊珊来到一间办公室,请她坐下,给她倒了一杯原味的奶茶,微笑着端给她。
那微笑是笑里藏刀的微笑。
梅淑手掴着杯子说:“迟秘书,谢谢。”
迟珊珊自己也倒了一杯,在她身边坐下,说:“也没问你喜不喜欢喝奶茶?咖啡,白开水,橙汁都有。”
梅淑说:“都行。”
迟珊珊把一条腿翘在另一条腿上,抖着说:“怎么,你跟他一块来的,他怎么样,肯定过的很滋润吧?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