紛至沓來的脚步声渐渐逼近,漫妖悄无声息地打了个手势:八个人,一个半神,一个金仙三个金丹三个蕴灵期。
火琴无声颔首表示明白,呼吸渐渐敛住如一块在此沉寂了多年的石头。漫妖的眼中凝聚起如刀的锋芒,气息收敛的毫无痕迹静静地听着他们交谈。
“老四,你说咱们这次的祭品这么少女神会不会动怒啊?”一个男子边走边问。
“别说,咱们这次的祭品可是蕴灵期的,一个就顶上百个普通人。”另一个男子没好气道。
“可是······这那活人献祭获得力量的方法也未免太过阴毒了些。”
“嘘——闭嘴!这种事也能拿出来说,你不想活啦!”
“哦哦哦。”
“快点吧。”
“呜呜呜呜——”被塞住嘴的呜咽含糊不清也能感受到其中悲愤。
本来在掂量怎样能悄无声息干掉他们的漫妖闻言蓦然抬起头,火琴也同样震惊,没想到拿活人献祭这种事居然是真的,这样看来脚下的白骨尸骸就应该是这千年来被献祭的人们的尸骸了。
谈话还在继续漫妖却已经不想再听,火琴仔细看了看那名被绑住的男子在漫妖掌心写道:那个人是淮阴闵氏的。
漫妖看了火琴一眼,见她神色认真抬眼看去,那男子一身白衣满是泥土被五花大绑狼狈不堪,长发凌乱地披散着,一张脸憋得铁青,眼中悲愤的狰狞,口中塞着破布无法言语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
淮阴闵氏都已经被曲澜风灭掉了,但难保不会有漏网之鱼,许是看上他这一点才会对他下手。这样就不会有人发现他的失踪,毕竟在所有人眼里淮阴闵氏被灭就应该不会有幸存者,他们在这个世界上就代表已经亡故的死人。
这个年纪就是蕴灵期的非淮阴闵氏的嫡系子弟是不可能有此成就的,可是淮阴闵氏弟子没有一个是在漫临殊东阁从师的,对于淮阴闵氏她也不甚了解,如今想来有什么东西似乎一直都被她忽略了。
那是淮阴闵氏的少主子闵仲。火琴如是写道。
嘶嘶嘶——
奇怪的嘶鸣从四面八方传来,漫妖握剑的手紧了紧,漫妖猛然想起火琴曾说这里除了尸骸遍野还有数不清的异兽,可是自从她们进来到现在一个异兽也没看见,那是都跑哪去了?
环顾四周,灯笼样的红眼睛像密密麻麻的浮动的火苗,数不清的眼睛渐渐逼近,进来的几个人也不禁瑟瑟发抖,半神境的男人从乾坤袖里掏出一个小小的的香囊,一拿出来清幽微苦的香味立即扩散开来,骚动的红眼睛渐渐安分了。
那个香囊是克制异兽的关键!
说时迟那时快,漫妖一跃而起谛音紫金色的灵光照亮了天地,剑光划破长夜将还未来得及反应的两个蕴灵期的腰斩,惨叫都没有,鲜血喷溅了大片肠子都流出来了,温热的液体溅上脸颊。
“谁?!”一声暴喝半神已经五指成爪向漫妖抓来,指甲长有两寸泛着诡异的灰黑色光泽,一看就是淬了毒,他的指甲就是武器。
脚下一动侧身闪过剑意如闪电般凌厉挥出一道水波,爪剑相碰顿时火花四溅,漫妖的眼眸就像是寒冬腊月的深潭。极冷极寒幽深看不到尽头,在这一闪即逝的火花映衬下让人不寒而栗。
半神微微错开一步,双手交叉在胸前挡住了漫妖飞踢,指如利刃灵活如风的挥向漫妖细白的颈子,连声冷笑“如月漫氏的少主,璇音仙子大驾光临,可真是有失远迎了!”
漫妖的佩剑谛音威名谁人不识?不说别的,但是那独一无二的紫金色璇光就已经足以说明一切了。刚刚那突如其来的一剑虽然吓了他们一跳但除了两个蕴灵期的并无损失。
唰——
火红的剑光在几步之外乍亮,火琴步伐轻点烛焰出鞘拖住了两个金丹期,剩下的一个金仙拖着闵仲站在雕像边手里掂着一把匕首似乎在忧郁到底是帮忙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