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小姐?”嘶哑如吞沙的声音从一身黑色夜行衣的男人口中传出来“您怎么来了!”
漫妖一踏进牢房就被浓郁的血腥味呛得发晕,急急伸手去探他的脉:“你伤到哪里了?怎么这么多血呢?”
“哎呀,这个娃娃伤得不轻,少说有六处筋脉断了。”玑魄老人不过看了一眼就将凌煅的伤势断了个八九不离十。
“大小姐,请您赐属下一死。”
漫妖摸药包的手一顿:“你以为我是来灭你口的?”
“不,属下知道您是来救人的。只是属下伤势太重,若是带上属下您也难以脱身还可能会有危险。您万金之躯怎能为了属下一条贱命而犯险。”
凌煅心知自身伤势过重,恐怕是无法活着出去,所以绝不能让大小姐为他这个命不久矣的人犯险,无论之前如何,现在她才是自己的主子,哪有主子为了个不值钱的下人以身犯险。
“丫头,要赶快啊,时间不多他们很快就会发现火牢有人闯进来的。”玑魄老人看了犹豫不决的漫钥一眼,心中正疑惑怎么看着性格应该很果断的丫头在这件事上怎么这么不干脆。
漫妖眼底一抹狠意,凌煅苦涩一笑就要拔剑自刎,漫妖一把按住他道:“委屈你了。”抬手一记手刀将他劈晕,从紫玲珑中取出了一块血雨玛瑙的流苏坠子。
淡淡的紫金色灵力从她身上浮现流转,此时已经顾不得身边眼露惊讶的玑魄老人,火红的似有金色液体在里面流动的坠子凭空浮起在她合捧得掌心,一圈圈金色的龙纹链接着无数繁杂的符咒渐渐脱离坠子将满身溢血的凌煅缠绕卷起。
沙——沙——
两道爆射的金光一闪而过,凌煅的身影已经消失不见了,血雨玛瑙的流苏坠子又恢复了原样被漫妖塞回了紫玲珑。
“啧啧啧啧,丫头,之前我还不能确定,现在我是可以确定你是如月漫氏这一代的少宗主了。”玑魄老人啧啧称奇“想不到啊,如月漫氏竟是出了个了不得的后生晚辈啊,看来这北洲浮世的天要变了。”
漫妖闻言并没有多说什么,只是一路警惕地按照原路返回,玑魄老人悠闲地跟在漫妖身后,是不是套套漫妖的话。
“前辈,前面就是出口了,不知前辈接下来有何打算呢?”漫妖在即将到达出口时忽然停下了脚步顾盼生姿地笑道。
“还能作何打算,不就······”
话才说了一半就说不下去了,笑眯眯的脸微微有些发青,连笑意都绷不住了,指着漫妖的手都在剧烈的抖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睿智平静的眼眸惊恐非常的盯着没进衣角的一丝几不可见的银丝。
“当然是助丫头你一臂之力了,老头······这么多年也不是白活的是吧,我······天下兴亡匹夫有责······”微微颤抖的哭腔听上去有些可怜,漫妖轻轻拨了拨手心金色的黄豆大的虫子,“别——我,我老头听你的就是了,这一大把年纪了可经不起折腾了。”
“那就有劳前辈为晚辈出谋划策了。”漫妖毫不客气地应了一句收回了手心爬的老老实实的虫子。
“你小丫头看着年纪不大,怎么心眼比蜂窝还多?竟然拿蚀骨金蚕来对付一个老人家?”玑魄老人此时也顾不得什么前辈高人的形象的,一脸无赖样的控诉,那里还有半点之前的慈祥老者形象。
“漫妖。”漫妖淡淡纠正了一句“家父虽未得见前辈尊容,但好在如月漫氏的史实记载还是很全面的,故曾教导晚辈不可以表取人,特别是老人。”言下之意你的欺世盗名早就人尽皆知还被写进了反面教材还是消停点吧。
玑魄老人抖着鸡爪风的手:“你······”
漫妖指尖捏了个手诀,“前辈,您说若是我引爆这里的一千四百六十二张爆破符会怎么样呢?”眼底的狠绝和杀意几乎要破瞳而出,冰冷的笑意在火光的映衬下冷得森寒,左眼角一直被秀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