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到了对她来说都是一个不小的冲击。
腿上的伤口颇深几乎快伤到筋骨,阵阵钝痛让漫妖都禁不住白了脸,摸了一把血画了个束缚咒在腿上,暂时性止住了痛意。几个起落朝人流方向闪去。
“说!你们抓到什么人了吗?”锋利的匕首顶在一个少年的脖颈,漫妖隐在暗处冷冷问道。
“我……我不知道啊,我……”少年哆哆嗦嗦地带着哭腔道,他甚至能感受到匕首上森森杀意凉进骨髓。
“别给我耍花招,我的匕首不长眼。”沙哑的嗓音听不出男女,漫妖的耐心快用尽了,手下一个用力,少年稚嫩的肌肤瞬间被开了口。
“别……别杀我,他们说,有个不长眼的被七长老打成了重伤,好像是被……被关在火牢等着少主醒了就……”少年哭道。
“好,很好!”一记手刀将少年劈晕,转身又寻了个人问清了火牢所在,漫妖找了个昭明火氏嫡系女弟子扒了衣服换在自己身上,又用胭脂水粉将自己的脸小小修了修,至少看不出她本来的样子这才混在人群中向火牢缓缓靠近。
火牢是整个重明岛防卫最严的地方,门口十二个守卫,每隔七步一个暗哨,还有巡逻队每隔一刻钟会换一次人,那时候会有十息的空隙。那里面关守着昭明火氏几百年来最穷凶极恶的恶徒,一道被人打开牢门重明岛必会陷入一片哗然,届时岛上所有长老领事们都会出动去捉拿恶徒,那个昭明火氏的女孩这样说。
火牢建在重明岛最南边一座火山口的地下。漫妖不敢轻信她,按照她说的几个暗哨所在查探了一番。悄无声息地干掉了几个暗哨,闪过守卫在巡逻队换班时摸进了火牢。
就如少女所说的,里面炙热堪比火炉。置身其中的人即使有不甘也会被这火牢的温度消磨殆尽。一件件无窗的牢房里除了一张简单的石床之外再无任何家具,简单的一眼即可看尽。
一个牢房一个人,几乎个个蓬头垢面看不清面目,手脚戴着枷锁头发长到拖地结成一团团的球,不忍直视。漫妖一个个看进去,曲折回环的牢房几乎看不到尽头,漫妖一步步走进去,每个几个牢房埋下一沓爆破符,符上预留了一缕她的灵力。
走进来一刻钟时间也没看见熟悉的身影,而犯人越来越少,从最开始的间间有人到现在隔好几个牢房才有一个人,温度越来越高让漫妖有些烦躁。这越里面的人似乎是越穷凶极恶的暴徒,就连牢门上都刻着愈发繁琐的符文以防走犯。
被抓的到底是谁呢?别说是受了重伤,无论是谁就是没受伤被关进这种鬼地方都要去半条命了。漫妖越想越不安,步伐不自觉地加快,“小丫头,你是来找一个刚被扔进来的人吗?”一个苍老的声音在这寂寥的走道里格外清晰,漫妖停下脚步转头看去。
那是一双太过明亮的眼睛,在那双眼中是历经千帆的睿智与沧桑,在这一牢房麻木的灵魂中格外清晰,漫妖甚至能够感受到他对生活的热情,对自由的渴望,这样的人怎么看也不想是暴徒啊。
“是的前辈,您知道他在哪里吗?”
“机灵的小丫头,走到这里不容易吧。”老人拖着沉重的枷锁和镣铐走到牢门前,苍老的容颜笑得慈祥,一头短短的银发精神奕奕“绘画血引符吗?”老人笑问。
“会。”漫妖手起指落,火红的灵力在她指下凝成线,渐渐勾勒出了一道符文。
“不错的操控力,你的功力在这一辈中也是拔尖的了,你并不是昭明火氏的弟子。”老人席地而坐,笑眯眯的看着漫妖绘符。
“前辈怎么知道?”漫妖没有否认,绘符的手却顿了顿。
“你的火灵力太精纯这可不是昭明火氏这些糟糠能教出来的。而且你并不常用火灵力,运转时有些生涩,灵力的运转方式也绝非昭明火氏的《万火名诀》,你应该是······如月漫氏的弟子吧。”老人依旧在笑,漫妖却被惊出了一头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