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战堂和暗组的人都在上面了。这个礼物不可谓不贵重,而且战堂的人个个都是顶级的杀手,修为没有低于蕴灵期的,要么是孤儿要么是家生子绝对的衷心。而暗组的人各个精通暗杀隐匿和刺探情报,都是她现在需要的。
走到桌边铺开宣纸执起一管玉笔,狼毫沾饱浓墨,皓腕一抖笔走龙蛇,她用的是极常见的规整簪花小楷,并非是她本来的字迹。挥挥洒洒写满了数篇宣纸才停下笔。
捻起一张吹了吹,扬声道:“来人!”
“少主有何吩咐?”凌煅毫不犹豫地站在门口低声询问。
漫妖道:“进来!”
“嘎吱——”一身银丝软铠的凌煅身材修长挺拔,长相一般却很耐看,坚毅的脸庞稳重如山。
“有任务交给你”漫妖背对着他负手立在窗前看着窗外的草长莺飞,又接道“但是不能由你亲自去。”
“是!”
我需要一个长久的布局,漫妖眼中沉淀的苍凉跨越了前世的岁月:“你……能调动多少人?只以你的名义。”
“战堂上下三百人。”没有犹豫的将自己的底牌据实以告,挺直的背脊透露出他的骄傲,垂下的头极力想表现出自己的服从。
漫妖道:“你可知道这次的突袭是谁做的?”
凌煅抬头飞快地看了她一眼又垂下去道:“不是昭明火氏,属下愚钝!”
漫妖笑了笑:“不,你很聪明。”
当然不是昭明火氏了,飞火镇是昭明火氏的咽喉要道,就算要动手也不会选在这,这明显是陷害,她漫妖是如月漫氏的少主,若是她在昭明火氏的地盘出了事第一个跑不了的就是昭明火氏。以昭明火氏如今的实力还承受不起如月漫氏的一击之力,但昭明火氏又真的不知情吗?不可能的,最好不过是袖手旁观罢了,坐山观虎斗待两败俱伤昭明火氏好趁机抛出真凶让两虎相争,而他们最后坐收渔利。
想得倒是挺美!漫妖脸上的笑意越深,微微侧过头就像瞬间百花齐放的娇美飘然,端的是“百花羞无力,葳蕤醉枯泥。”凌煅看着自家主子如斯笑颜心底蓦地窜起一股寒气直冲天灵。
想清楚昭明火氏的算计,那么漫妖的问话是!这不是在问他昭明火氏如何,而是在敲打他!不要动不该动的心思,不要做自己找死的事!
“主子!”凌煅“嘭”的一声跪了下去,双膝重重磕在地面“属下知罪!”
漫妖莲步轻移,依旧是那笑意嫣然的样子却未达眼底,抬脚踩在他伏地的肩上:“你很聪明,也是父亲一直器重的心腹。可我并不是父亲,父亲大度可以包容你们,我却不行。身为如月漫氏的少主我自认从不曾有负家族栽培,你又何以对我如斯阳奉阴违呢?”
平平淡淡的声音吐出来的话却让人遍体生寒“不如你告诉我,是谁让你这么做的吧。”漫妖收回脚抬手扣住他的下巴强迫他抬起头来,这时凌煅才看清了漫妖古井无波的眼底深藏的情绪是什么,是——暴虐和嗜血。
“没有,属下对家族忠心耿耿!”凌煅桀骜的眼神一变定定地看着漫妖。
“呵”漫妖冷笑手中力道却不温柔几乎要将他的下巴卸下来“明面上对我恭敬有加,心里却未必怎么服我,这也正常谁让我与你们不曾有什么接触,可是自作聪明却是在找死了!十一天前父亲说将你们派来,除去我昏迷的四天你们有七天时间,而其实父亲来找我时你们已经出发了,我且当你们只提前了一天,那也就是说至少八天时间,而你们居然才赶来?”
其中意思不言而喻了,战堂与暗组分别有各自的特长,据漫临殊所说追上她至多五六天,可是八天才到,而且是她重伤昏迷后才来,这说明什么?以父亲的性格只怕是她出发后不久就派了人,不过是见到她以后才告诉她,那就不止八天时间了,那这多出来的这么多天他们又都干了什么?
下巴的剧痛他连吭都没吭一声,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