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把握机会吧。”
漫妖取出玉牌一个蒲团无风自动摇摇摆摆地向漫妖飞来,像一个喝醉的孩子。
漫妖腾身而起,飞身坐上了蒲团,姬漓和黎天明也有样学样掏出玉牌招引来了自己的蒲团,本来应该是七个人,结果被漫妖硬生生连杀带逼的只剩下三个。
白色光柱将人严丝合缝的笼罩其中,说明悟道已开始。
漫妖只觉得脑子一晕,眼前居然出现了熟悉的场景——仙座盟。这里是她十年来待得时间最长的地方。熟悉的一切,到处都是回忆。
“师父!师姐说她要去洛陵山一趟,让您不用担心。”远远传来少年甜脆的声音。
漫妖循声望去,离地二十几尺之高的风露台上凭栏眺望的黑衣俊朗男子面容看似二十五六,唇角抿得紧紧的,面色冷凝不苟言笑,眉眼间沉淀的是历经风霜的沧桑睿智,除了她父亲漫临殊还有谁?
在他身侧还有一个脸颊带着婴儿肥的小小少年,不过八九岁的年纪正是讨喜的时候,看着漫临殊的眼中满是孺慕之情,是父亲的八个徒弟之中最小的杜凤言,如果算上漫妖她自己的话,她排第五,杜凤言就排第九了。
“师父,您不开心吗?”杜凤言扯着漫临殊的衣摆仰头问道。
漫临殊低头看着自己最小的弟子,眼中有了一丝慈爱,声音低沉,却无限寂寥:“为师是在担心你师姐啊。”
杜凤言不大理解道:“可是师父,师姐那么厉害,应该不会有事吧,而且师姐都叫你不要担心她啦。”
漫临殊似是叹了口气,看着远方:“可你师姐再厉害也只是个十岁的孩子啊。”伸手摸了摸杜凤言的头“言儿还小,等言儿长大了就会懂得为人父对儿女的牵挂。师傅做错了事,你师姐不肯原谅师父,这么多年来就算是她的生辰她都没有再笑过了。”
许是这么多年来对女儿的亏欠让他心里始终梗着一块大石,继续找个人倾诉,迷茫的目光不知看着何处道:“你笑起来和你师姐小的时候一模一样,看着你就像看见当年的她,那样小小的软软的叫我爹爹······”
之后父亲说了什么漫妖都没有听清,泪水模糊了视线,她就像个孤魂,别人看不见她,她却一直在。慢慢蹲下身,断断续续的更咽声从她紧捂着脸的指缝中泄出,与更咽声一起的还有滂沱而下的眼泪。
她终于知道为什么父亲会收无论资质还是聪慧程度都仅仅中上的杜凤言为徒,原来不过是小师弟眉眼间有几分象她小时候,特别是有婴儿肥的脸上笑起来像极了四五岁的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