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颊的手一僵,眼底拂过一抹错愕。
姬夜熔嘴角的弧度似是在冷笑。
是的,她听到了。
曾经程慕很不明白为什么阁下对姬夜熔一时很好,一时很坏,有一次忍不住的问出了口。
连默沉思片刻反问程慕,“你驯养过动物吗?”
程慕还没有回答,只听到他略带笑意的说道:“打个比方,训练出一条最忠心的狗,你要先打它一鞭子,再给她一根骨头,这样它就会记住谁是主人,只有听主人的话才能得到食物。”
他们说这话事,并不知道姬夜熔就在附近,一字不漏的听的清清楚楚。
她无声的笑,原来自己在他的手里不过就是一条被驯服的忠犬,随时随地为他卖命。
当时姬夜熔什么都没做,没说,无声无息的离开就好像没来过。
之后也没有任何的反应,一如既往的执行他的每一个命令,毫无怨言。
即便知道自己只是他手里的一颗棋子,一条比较好用的忠犬罢了。
连默呼吸有片刻的凝滞,眉头紧缩,低低的语气道:“你不再是我的忠犬,因为你是我的女人。”
姬夜熔纤细的眉头微微挑起,凝视他,唇瓣微抿,话音未出,倏然整个身子都僵住了。
因为连默低头吻住了她。
“放、放开、我……”姬夜熔拼命的反抗,明明已经是拼尽全力,不知道为何就是挣脱不开他。
想起在基地训练时,男女力量悬殊,赤拳搏斗时,女人很吃亏,但有一个非常不道德却很好用的方法……
冰冷的眸底划过一丝精光,她的动作极快,连默反应过来阻止已经慢了一拍,虽然抓住她的腿,可膝盖已经撞来了,痛得他脸色倏然惨白,两道剑眉已经拧成一团。
松开她,腰间微弓,极其尴尬的用手覆盖在被她撞疼的地方,狭长的眼眸瞪向她,愠怒渐起,“阿虞,你打算下半辈子守活寡?”
姬夜熔神色沉静,冷清的眼神斜视他,丝毫歉意都没有,他完全是自作自受。
若不是他突然轻薄自己,自己也不会做这种不厚道的事。
连默很想忍住,但这种痛对于男人而言是最不能忍,疼的额头渗出汗水,又气又恼:“不就亲了一下,有什么大不了?”
“闭上你的狗嘴。”她是真的被他的话气急了,气到单薄的肩膀都在隐隐颤抖。
看,自大狂妄,自私凶狠,这才是真正的连默。
“信不信我让你一辈子都做太监!”
语气里的狠绝让人不战而栗。
连默暗暗深呼吸,强忍痛,站直身子看向她。因为疼痛而带来的恶劣情绪渐渐压下,声音低沉:“我刚才是气急了。”
走到她面前,伸手想轻抚她的脸颊时,姬夜熔扭头,避开他的手指,不愿再让他触碰。
“我没有想要伤你,伤你自尊的意思。”他的手指在半空僵硬几秒,讪讪收回,深邃的眼眸专注的凝视她,声线放缓:“于我而言,好的坏的,干净或是脏的,只要是阿虞都没有关系。我只是想照顾你,像这个世界上任何一个普通男人照顾自己的女人那样。”
“阿虞,你愿意做我的女人吗?”
四年前她离开的那天曾经说过,自己从来都没有问过她,她想做自己的什么,情人还是妻子,或只是臣子。
今天他就想问一问她,愿不愿意做自己的女人,以后让自己来照顾她。
姬夜熔的身子微微僵住,没有想到他还记得自己曾经说过的话。
他说不想伤她,可此生伤她至深之人偏偏又是他。
他说不想伤她的自尊,却不知道自己因为他曾经连做人的尊严都失去了,活得不如牲畜。
什么叫多余?
夏天的棉袄,冬天的蒲扇,还有等我心灰意冷后你的殷勤。
连默,你现在的举动何尝不是一种多余。
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