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舒宜十分震惊:“既是有功之臣,何至于此啊?”
玛嬷说了一番意味深长的话:皇权只能在永远只能在皇帝手中,自古权侵朝野者除了弑君篡位的哪有几个下场的。富贵权势不过是转瞬即逝的东西,不提也罢……”
舒宜心里虽然被这段历史所震撼,可毕竟时间太过久远,并不能与博尔济吉特氏感同身受那份悲怆。
“那外曾祖母她又怎么会嫁到蒙古去呢?”
“当年亲王府被抄后,你外曾祖母一个孤女被安顿在信郡王府上。因为是罪臣之女,直至二十岁还没有嫁出去,信郡王联系了曾经亲王府在科尔沁的旧部,也就是你曾祖父土谢图亲王,你曾祖母才得已嫁去蒙古恢复自由身。”
舒宜感慨,这或许也是她比较好的结局了,这蒙古亲王既是老王爷旧部,必然不会亏待了这位格格,比起在帝都继续被囚禁,自由自在的大草原或许更适合这位曾经的王府贵女。怪不得玛嬷从前不愿意自己与皇家有牵连,毕竟这样说来,自己与当今皇室还有些渊源。
博尔济吉特氏叹了一口气,感慨道:“如今在这京城里,已是十步一高官,百步一权贵,各大家族都是沾亲带故,谁又能撇开谁呢!”
“玛嬷觉得避无可避,所以才放我出去见见世面的吗?”舒宜试探地问。
“老一辈的恩恩怨怨本就不该算在你们这群孩子身上。”博尔济吉特氏抚摸着她的头发,柔声说着,想起了前日见到十四阿哥胤禵的场景。
那孩子谦恭有礼,没有皇室子弟的架子,若是和自己这孙女合得来,也不失为一桩好亲事。如今太子地位稳固,十四阿哥日后封个闲散贝勒也可与舒宜平安富贵一世。
博尔济吉特氏又叮嘱了舒宜一些明日可能会发生之事,一一讲了如何应对。
由于这一晚摄入的故事量过多,加之又病着身体甚是疲累,她并不想多加思考,只是安静地听着,乖巧的应着。
舒宜鲜少因为一些事失眠,上次还是初跳历史进程来到帝都的那一晚。
她盯着那双鱼玉佩,想起已经很久没有收到唐宁的消息了。
一字一顿的读出了暗语:a1b612。
毫无动静。
舒宜张牙舞爪的踢着被子,这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康熙四十一年十一月初九,冬至,雪后初晴。
冰嬉大典如期举行。上午,八旗的精锐部队整装演武,接受皇上的检阅,规模宏大的演武之后是制式的冰嬉赛事,八旗各为队伍,开始掷球、抢等、打滑挞等诸多项目的比拼争夺。
怪不得乾小四将冰嬉定为国俗,还要年年举办冰嬉大典,原来是承圣祖遗风。舒宜坐在观众席分析道。
胤禵安排她坐在八公主妧滢旁边一同观看,同席的还有几位公主、郡君和阿哥们的正室福晋。
坐在舒宜身边的是十阿哥的福晋博尔济吉特琪琪格,她生着典型的蒙古女子长相,圆圆的头面,低鼻梁短下巴,眼睛小却有神,自有一股娇憨可爱。
比起一旁的贵女们,举止是略粗旷了些,汉话也说的不大明白,时不时还夹杂一些蒙古语。舒宜略懂蒙语与她攀谈了几句,倒觉得她是个豪迈爽快之人。
八福晋郭络罗蕴绮坐在席面之首,她是安岳亲王的外孙女,生的高贵端庄,自带一股贵女的桀骜之气。
并不怎么同席上的人讲话,偶尔一两句也是对十福晋的冷嘲热讽:“十福晋这么激动,我都以为科尔沁也派了人来比赛呢,你若是把这桌案推翻了,咱们就一同在这丢脸吧!”
十福晋一副很惧怕她的样子,怯怯地收回了舞动的小手。中间八福晋被叫去了太后娘娘那边叙话,十福晋才稍稍放松了些,又开始激动的挥舞着小手看起比赛来。
九福晋董鄂毓秀是几位中生的最漂亮的,看起来娴静温和似江南女子,她只是静静地看着比赛,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