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壮汉叫喊,许多人都回头看,陈昭和秃子自然也不例外。
只听那壮汉摇着酒壶说道:“你这是拿我耍着玩呢?你这壶酒摸上去倒也热,怎么竟是空的?我说要热酒,谁说要热酒壶呢?”
一撮毛笑道:“客官说笑了!”说着接过酒壶,登时满脸涨的通红:那酒壶果然是空的!
一撮毛心中一凛,嘴里不由得说道:“今天这事不对……”
壮汉一脸不悦:“是我不对,还是你不对?我说要热酒,你给我冰凉的鄂,我说要你换,你把个空酒壶烫烫送来了,倒是我取笑你,还是你拿我寻开心呢?”
一撮毛深深躬身说道:“大爷息怒,都是小的糊涂!再有差错,大爷打我大耳瓜子。”
秃子觉得好笑,转过头来,却见自己杯子里的酒满满的溢出来,秃子以为陈昭给他斟上的,对陈昭道:“剩下的酒不到一杯了,你都倒给我了,你自己喝什么?”
陈昭笑道:“我反正有酒喝。”
秃子见他眼睛盯着酒壶,就拿起酒壶看,不了一拿酒壶,发现酒壶竟然是满的,那酒溅到手上还挺烫。
秃子一惊,几乎要叫出声来:明明这壶酒喝的见底了,怎么一下子又满了?
而且他们的酒并不曾烫过,又怎么会变得这么热?
正疑惑间,陈昭扯扯他的衣袖,斜眼看着那个壮汉说道:“不要说话,那里有好戏看呢。”
一撮毛一躬到地,拿起空酒壶就往里跑,他第三次端着酒壶过来,不只是陈昭和秃子,邻座几位用饭的人全部转过头去看。
大家伙心里都在纳闷:“这酒保到底要干什么呢?看样子他是故意和那个大汉过不去,拿人家寻开心呢。”
也有人想,说不定两人早就相识,相互之间有什么过节,倒要看看这回还出什么新花样……
只有墙角上坐着一胖一瘦两个老头,因为互相劝酒,吵吵闹闹,没有注意这里的事。
胖老头喝的舌头都大了,指着桌子上的一只酒壶说道:“你……老小子,今天耍……耍花招!我整整、整整比你……多喝了两壶,这一壶,就归你啦!你要不……不把这一壶全喝下去,我就……就揪住你的耳朵,往下灌!”
瘦老头一听,偷偷地乐了:“上回你灌我,灌得我回去耍酒疯,让我老伴一通臭骂,今天我算是报了一箭之仇,今儿个我那老嫂子能饶了你才怪!这老小子得醉到什么地步,把一个空酒壶说是一壶酒?还要揪着我的耳朵灌下去!”
瘦老头想到这里,高兴地说道:“行啊!喝下去就喝下去!我酒品好,也用不着你揪着我耳朵往下灌,我自己喝!这回,我连杯子都yiz不用,我把这壶嘴喝,要不把这壶酒一口气‘咕咚咕咚’喝光,我是个小狗子!”
瘦老头一边说着,一边乐呵呵的去端酒壶,,哪知道这酒壶一到手里,他的脸色就变了,整个人都不好了——慢慢的一壶酒,还滚烫!
且不说那瘦老头如何一口气喝下一壶烫酒,却说那公差模样的壮汉也端起一撮毛第三次送来的酒。壮汉摇摇酒壶,见又是空的,也不说话,直接论起酒壶就朝一撮毛头上打去。
一撮毛一歪脑袋,酒壶砸到他身后的桌子上,只听“丁零当啷”、“稀里哗啦”一片响,菜汁四溅,碎碟片横飞。
壮汉怒吼道:“你这混账东西!欺人太甚!看大爷今日高兴,错吧大爷当了省油灯,今天不让你尝尝大爷的拳脚,你也不知天有多高地有多厚!”
说着,人早就到了一撮毛面前,只一个嘴巴,就把一撮毛打的仰面朝天。壮汉怒气未息,又跳上去,照着他身上狠狠地踢了起来,这一撮毛也不敢躲闪,只是蜷缩成一团,抱住脑袋,在地上喊饶命。
看到这里,陈昭问秃子:“你的气可出了?没出的话,让他继续踢几脚。”
秃子早觉得心中不忍,连忙说:“不能让他再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