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就明白了。笑道:“可以,若还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开口便是。”
说到这里,又对边上的祝萧炎说道:“记得安排人去打个招呼。”
立在陈昭旁边的祝萧炎笑着答应。
张叔夜见状,终于忍不住开口询问:祝大官人,你为何要阻拦西城税,不怕天子震怒吗?”
陈昭笑了笑,回答说道:“张大人既然是宦门出身,为官多年,能为了天子圣明为犯言直谏,被贬官寿张,祝某已经挂了一个公田提举,自然不愿意本乡本土和邻近地方遭此荼毒,所以出面拦一拦,别的倒是也没多想。”
既然对方答得那么爽快,张叔夜也不藏着掖着了,短暂沉吟之后,又是问道:“疆臣代天牧民,可这阳谷的牧民之事祝大官人却做了,这是为何?”
陈昭笑着摇头,开口说道:“祝某经商置产,偶尔帮着衙门里的官吏做些事,何谈牧民,张大人太抬举我了。”
张叔夜点点头,没有继续问下去,就这么安静了会,张叔夜站起来抱拳说道:“这次多谢祝大官人的照顾,张某将来必有回报,希望来日有缘再见。”
人家是越境而来的县令,和当地主人见一面也就罢了,万不敢留下吃饭的。
所以当场要告辞。
陈昭自然也不愿意挽留。
客气了几句,双方就这么出了屋,陈昭也不会送出这个院,在院门就是告别之时,即将告辞的时候,张叔夜犹豫了下,还是肃声问道:“祝大官人,你如此大才大能,不知道有什么大志,可否说给张某听听?
师爷听了顿时脸色大变。
心想自家老爷这是怎么了?
有的话没有点破,干嘛非要问出来?
你也不是年轻气盛,怎么突然放弃沉稳之道了?
沿途所见所闻,还不够你猜出来的?
大凡有见识之人,怎么能看不出来有些东西都是犯忌讳的?
可在对方地盘上偏偏要明着问出,这不是自找没趣吗?甚至还会招来祸患。
“大志?祝某的志向?”
陈昭微微一笑。
如果是担任登州通判的宗泽这般问他,陈昭必定肃然回答。
可你一个败军之将,自杀殉国的文贼之位的文官也配我回答?
不过这个念头只是一转,陈昭一脸认真的回答:“人活一世,草木一生,既然已经解决温饱,自然追求一些更高的,祝某没别的想法,但今春赏梅花之时,曾做了一首词,送给张大人,也送给所有的好友。”
说完,就在张叔夜愕然之中,念诵出了一首词。
卜算子·咏梅
风雨送春归,飞雪迎春到。
已是悬崖百丈冰,犹有花枝俏。
俏也不争春,只把春来报。
待到山花烂漫时,她在丛中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