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王弈户部尚书的位置,一半是花钱买的,一半也是靠着兄长死前的余荫庇护。
此人没什么才学实力,却拍的一手马屁,时常让朱元昊龙心大悦。
王弈这样的人在朝廷中,和李善这样的实干派自然是对立的。
不过好在以前勉强能维持表面上的和平,只要不涉及到原则问题,大多数时候都能井水不犯河水。
而那孙冠岩,是王弈安插在凌州的一枚重要棋子。
“你以为整个黄河中下游都深受水患困扰,凭什么一大半的救灾款项都落到了凌州那里!因为那凌州就相当于王弈的口袋!你现在把他的棋子给毁了,口袋里的钱也要掏空了,他能不报复你吗!”
原来如此。
李铮原本还在奇怪,凭孙冠岩,区区一个凌州知府,怎么那么大的狗胆,和当地富商勾结,拿灾民的生命开玩笑。
原来是朝中有人罩着呢。
这么想来,后来朝廷缩减了给凌州的支援,应该也不是朱地挑拨,而是王弈假公济私的报复了。
淦!
在现代没经历职场的勾心斗角,一朝魂穿,直接体验了官场的险恶。
“不过他也就是一个户部尚书,你怕他做什么呢?”
“你还真是糊涂!你知道户部尚书虽然只是一个二品,但手里的权利有多大吗?但凡朝廷里或者下面的知府衙门有点什么事情需要银子,那可不都要户部去点头吗?区区一个户部尚书,你说的轻松,可知道他拉拢了多少朝廷官员,有多大的关系网吗?”
这样一看,确实严重。
“那他这样结党营私,陛下不知道吗?”
李铮该是奇怪,按照朱元昊的性格,不应该允许王弈这么猖獗的才对啊。
“人家小心低调,不露出马脚啊!而且,王弈那一张嘴多会哄人开心啊。底下的人虽然知道这件事,又没个实际证据,哪里敢随便参奏呢?”
李善在朝中和王弈的关系,在不和王弈同流合污的情况下,能保持如今的表面和平已经是非常不容易了。
但这样的不容易,就被李铮给轻松打破了,能叫李善不生气嘛?
“那孙冠岩不是被带回京城审问了吗?就没问出点什么来?”
“真要问出点什么,还需要如此担心吗?孙冠岩还没到京城地界就被人半路暗杀毒死了。连二皇子都险些被牵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