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办法,说起来有点冒险激进的,说不好要被怪罪,不知你敢不敢……”
刚才只顾着表现了,但现在朱正让李铮说具体办法的时候,他又有些犹豫了。
“有什么不敢的,你只管说,能不能做我自有考量,如果能做,那后面即便出了什么事情,我担着就好了。”
朱正似乎是有些不满李铮这样吊人胃口的行为,拍了拍胸脯,叫他尽管说。
相传在康熙四十六年,黄河暴涨,及时到河堤决口。
当时治理水患起码需要两百万两银子赈灾,但当时附近城市已经无粮可调无款可拨了。
国库里可调配的银子也不足五十万两。
情况十分糟糕,但当时还是四阿哥的雍正却站了出来,提出赈济救灾的方案,在没有动用皇帝内库的情况下,解决了问题。
“如果我们刚才的猜测没错,孙冠岩真的勾结当地富商敛财,那他们手里的便是不义之财。不义之财取之于民,如今我们再让他用之于民,有不妥之处吗?”
“自是没有。但,想要让私人钱财用之于民,又何尝容易呢?”
朱正叹了口气,这些富商但凡有点良心,早就开始施粥救济难民了。再不济,家里没有足够的余粮,也不至于趁火打劫。
现在想逼他们出血救济灾民又谈何容易呢?
“怕什么?我自有办法。”
李铮凑到了朱正耳边一番嘀咕,不得不说他的这个方法有些大胆,却很是有用。最主要的是解气!
朝廷虽不缺眼前的几百万两银子,但如果能给这些奸商一个教训,才是最值得期待的。
“好!好!好!就按你说的,之后出了问题,我来承担!”
“行了,你先回去休息吧,养精蓄锐,明天一早,你再去找那孙冠岩。所有事情,放开去做!我现在立刻飞鸽传书,调亲卫队来助你!还需要准备什么,你尽管来说!”
朱正脸上满心欢喜,哪里还有李铮刚进来时那愁眉不展的模样。
若是条件允许,他甚至都想拉着李铮一起来喝两杯。
李铮见朱正满意了,时间也不早了,便也打了个招呼告辞。
但刚才还很困的李铮,这会儿回到房间也开始有些睡不着了。
李善之前千叮咛万嘱咐于他,说如今太子未定,几个有夺嫡潜力的皇子如今都在韬光养晦看不清深浅,所以切不可随便站队。
但李铮对此却有不同见解。
那朱元昊看年龄也不小了,主人平均寿命都短。
现在他身体看着硬朗,指不定哪天就断气了。
对于太子之位,朱元昊虽然还没有立储,但心里八成早有想法了。
而李家,此时虽然可以不着急站队,但心里也一定要有一杆秤。
万一回头几位皇子主动向李家伸出橄榄枝,想要拉拢李家又该怎么办?
李铮瞧着这个朱正便觉得他是一个储君之位的有力竞争人选。
年轻低调吃得了苦,最重要的是有魄力!
兴许趁着这个机会,他可以多多观察一下。
在现代的时候,李铮最大的想法就是做一个咸鱼。
躺平摆烂,每个月的工资能养得活自己就行。
但魂穿来了古代,明明出身豪门,有了躺平的资本后,李铮却又不甘心做一个咸鱼了。
他要作一番大事!足以有名垂青史的功绩后,再带着心爱的女人去归隐田间。
带着这个想法,即便接连几日舟车劳累,但李铮还是激动地难以入睡。
于是第二天早上,当他顶着个熊猫眼出现时,将孙冠岩吓得不轻。
还以为自己安排的住宿太寒酸,让这个公子哥不习惯了。
李善家的大公子,可不是那么好怠慢的啊。
“李大人,昨天可是没睡好,是不是这个地方您睡得不太习惯,要不要重新给您安排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