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为了洛氏,更不是为了他夜丹臣,”她眸光凛冽,“本宫让你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我自己。”
“我要一个人帮我掌控兖州的军权,而那个人必须全心全意地服从我。你是我挑中的最好的人选。”
楚元元惊道,“你要军权,你要摄政!?”
“摄政? ”清漓像听到什么笑话般,反问道:“我为何要摄政?”
“你难道还想,效仿前朝文佳皇后入主圣宸宫不成?”
“为何不行?有何不可?”清漓语气轻松,“我生时就有预言,说本宫此生贵不可言,有天人之像。”
“我亦未曾辜负这则预言,三岁识字,六岁便能出口成章。未嫁入皇室时,便以才名冠绝上京。”
“比起文佳皇后,我还年轻得多,有的是时间。你认为,我若在那个位子上,做得能比别人差吗?”
她毫不顾忌地把自己的野心和盘托出。
楚元元听着她的话这番可以说得上惊世骇俗的话,忍不住吞了吞口水。
几个呼吸过后,她低声道:“你还真是……狼子野心。”
一直安静地站在角落里的风昭也被这番叛逆的话震得愣在当场。
他站在角落里,看着这个平日里或是端庄守礼,或是恬静弱小的女子露出野心勃勃的一面。
这才发现,二人独处时她表露出的轻松俏皮亦不是她的全部。
这个身量娇小,连一把匕首都握不紧的女子,心中竟也有着这样的觊觎。
“狼子野心,
有什么不对吗?”清漓无所谓地笑笑,“我已经是皇后了,离那个位子只差一步,为什么不能有所图谋?”
楚元元放下手里的茶杯,这才发现自己的掌心已经浸满汗水。
而她的心脏也因为激动而跳得飞快。
全身的血液好像都被那一番话炙烤得滚烫起来。
“皇后娘娘既然对臣女如此坦诚,臣女亦想向娘娘坦诚一次。”
说完,她一撩裙摆单膝跪在清漓面前。
声音因为激动而颤抖着,握拳行礼。
声声铿锵。
“娘娘,臣女不想嫁人、臣女不想留在上京、臣女不想困宥于后宅。”
“臣女有报国之志,若娘娘助臣女回到兖州,助臣女名正言顺进入军营,臣女必肝脑涂地以报娘娘,此生不负!”
清漓把她扶起来,“话说出了口,可就不能再后悔了。”
“臣女绝不后悔!”
清漓满意地点点头。
之后她把夜丹臣和大月氏国勾结的事情原原本本的讲给了楚元元。
楚元元从一开始的难以置信到接受。
“可我阿爷在兖州守了一辈子,他怎么可能会同意退兵,把那九座城池拱手让给那群暴戾蛮夷?
那里面还有手无寸铁的城民,还有无辜妇孺,我阿爷绝对不会做出这样的蠢事。”
清漓神色凝重,“这就是我来找你的原因。”
“镇北王身边那个姓李的副将,是夜丹臣的人。夜丹臣已经给他下了密令,要杀了镇北王,以掌控兖州军。”
“李伯伯,这怎么
可能!”楚元元一下子站了起来,“他跟了我阿爷快三十年,一直恪尽职守。”
“就是因为他资历老,镇北王才会对他没有戒备。”清漓出声提醒,“你们一家只剩下你这么一个后辈,他动起手来可不会有所戒备。”
楚元元只觉得自己被人当头浇了一盆冷水。
因为她知道,清漓说的不无道理。
自己的爷爷死了,他就是拥有从龙之功的功臣。
将来继任为镇北王,配享太庙都有可能,只要成功了,他一家都跟着鸡犬升天。
试问有谁能抵挡得住这种诱惑。
“上京到兖州,快马加鞭的话需要至少一个月,密令已经发出,我还能赶在他接到密令之